天造地设璧人。
而他自以为是补偿对于他来说,从来都钱不值。
人生如走马灯回放,他在恍惚窒息间,极致痛苦间,看
他看见周逊。
周逊被皇帝抱在怀里,他那年轻,那干净,那漂亮,就像捧雪,就像清澈溪流。
他从开始……原本就该爱上这样溪流。
他倒在泥水中,死亡在降临他,他右手痉挛着,如鸡爪,仿佛抓住什东西,仿佛想要什东西。
不远处,皇帝抱着周逊,他肩膀上有血,却还是在安慰他。周逊把脸埋在他怀里,似乎是想哭。皇帝让他抬头,说说笑笑,对他比个鬼脸。
他越跑越慢,越跑越慢,那些小混混们用砖瓦来砸过他,踢过他身体。他骨头似乎断,脏腑也开始出血,身上也满是血痕,皮开肉绽与青紫伤痕。他身为王爷衣服全部烂掉,身为权贵所拥有切尊严也没有,可他还是在跑,在用自己脚在走。
他跑,跑不动,于是走,于是扶着墙拼尽全力地走。他听见胸腔轰鸣声,和头上有血流下来感觉。他眼前在发黑。
似乎百香楼快到,临近那里时,他遭遇场巷战,皇帝人和肃王人在战斗。他哆嗦着穿过那里时,在混乱中被人砍几刀。
他还在走。
他血在流逝,命也没,什也没,脚也没,他只是在走,在走。他要过去,他要告诉周逊,他要给他情报,他要……
架住。
“这人特是个瘸子。”
“满身酒气,乞丐,老瘸子!”
“瞧!这脚踹得他摔下去!”
“来!看他怎爬起来!爬起来!”
个滑稽鬼脸。
于是那边周逊便破涕为笑。
他们看起来是那样般配,那样恩爱,那样……
相爱。
那是双……璧人啊。
他想要什?
“扑通!”
他终于,倒在地上。
他身后拖着条长长肮脏血迹,死在长夜未明,泥水横流小巷里,像是堆垃圾。他最后尚未合上眼睛里,映照出不远处百香酒楼。
灯火辉煌,他终于到,他旧梦幻影,他温柔乡。
“爬起来!爬起来!”
这群天不怕地不怕小混混终于找到乐子。他们遍遍地把这个瘸子踹倒在泥水里,又遍遍地让他爬起来,嘲讽他笨拙满身是伤模样。容汾试图搬出五王爷名头来压他们,却被那些小混混笑话他看起来根本不像个王爷。
是啊,他现在看起来哪里像个王爷呢?
“求求你们放过,放过,就只是想,只是想过去……”他开始哀求。
那些小混混们终于回应他哀求,让他从他们胯下爬过。容汾爬过那些肮脏泥水,在哄笑声中,继续往前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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