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
颗心。
……
如今大局已定，切看似都要平息。生活仿佛也渐渐回归正轨。周逊却发现皇帝近来有些嗜睡。
时至冬天，又是年冬。皇宫里点起
暖炉，两人每日除上朝下朝、处理政务，就是窝在养心殿里，围着暖炉，用炉火烤橘子吃。
“老白说，绿蚁新醅酒，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
说着，他将白玉镇纸抛到空中，又把握住，对着陆显道道：“进福康公主府这
多次，还没偷过个东西，你
这个镇纸，
今晚偷走！就当是给你礼物交换品！”
“你……！”
陆显道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。白于行道：“们江湖儿女没有你们官府人那多规矩，先走，江湖路远，山高水长，有缘再见！”
“对，最后。”他转回侧脸，月光下，眼神闪闪发光，“老陆，你是个很够义气朋友。早该和你成为朋友。以前不喜欢你这威风，现在觉得，你还是直威风着、不讲理着、理直气壮着，才好看，还有……”
“你说你看过穿嫁衣样子，也看过你，穿红袍样子，咱们俩倒是真有缘，抵！”
只给他个轻蔑笑容。
周逊拍拍陆显道肩膀，道：“陆大人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陆显道低声道，“他不能死在景国。”
那夜他回到床上时，又做个噩梦。梦里是血与火，还有杨二家人哭声、与对他怒吼。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因为父母不睦，而赌气进入绛卫卫所。在那无数个怕黑日日夜夜里，老杨就像是他父亲。
他从噩梦中醒来时浑身冷汗。在无尽黑暗与混沌中，他看见开着窗，窗外是轮明月，明月里映着白衣影子。
说完，他如轻巧燕子，飞出窗。陆显道来不及追住他，只追住阵风。
直到后来他才明白，白于行到底是去北魏，替他偷什。
偷遍全世界奇珍异宝侠盗，这回偷，不是夜光杯，不是琉璃盏，不是红宝珠。
而是秦良项上人头。
可穿着夜行衣，停在秦良府上白于行也不明白。他推开窗户，带进月亮与风那天，所偷走不只是书桌上白玉镇纸。
那瞬间，他以为是神仙降临。
陆显道怔怔地看着窗前白于行。他来不及追究这个人怎突然闯进自己卧房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自己在梦中所说出那些满怀恨意、恐惧与歉意梦话，他只是道：“你来做什？”
“来和你告个别。”月下小神仙说着，甩甩束在脑后马尾。他穿着靴子，手里还在甩着他白玉镇纸：“要去北魏。”
“去北魏……你去干什？”
神仙对他咧开嘴，笑起来时带着无尽潇洒粲然。他说：“去给你偷个礼物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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