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牛郎没见过这样好看同龄人,说话结结巴巴……
林殊文左边耳朵不好,被人惊吼之后,开始有点疼。
他偏过身,小声解释:“才搬进村里。”
“啊!
忙活两刻钟功夫,林殊文摸着腹部,把剩下半块米饼吃完。直到眩晕感逐渐消退,打算继续出去沿周围寻些干草。
干草方便生火,还能垫在木板床上躺着软和些。
*
春耕农忙,路上几乎遇不到人。林殊文张望幅度极小,能不与人打交道就尽量避开。
“哎,你谁啊?跑来这儿作甚?”
方才围在附近打量他村民已经散,四周悄寂,林殊文推开篱笆门。
几日前拨开拦路野草又重新生长,他再次拨开条道,进屋后仰头望着小厅正上方,视线转,脚前泥地有块没干透水印。
旧屋几年未经修缮,加之无人打理,小厅上头乌瓦中央逢雨天就漏水,最外层那堵墙逢大雨还会渗水。
所幸泥灶处渗水地方不多,林殊文把水囊放在灶边,转身打开立在墙角那个半人高木柜,最底下置放两个铁锅,旁边有木碗。
林殊文没去碰生霉渍木碗,取出比较小铁锅,再次出门,把锅拿到河边洗干净。
文气秀弱,瞧着比野猫还瘦。”
林殊文倾过左耳,声音愈发模糊不清。
他蹲在河岸,拧开水囊口子打水,顺便端详自己面容。
不光八宝村,在林家时后院做粗活些下人也私下悄悄议论过,说他生得不像地主爷和夫人。
林殊文缓慢眨动猫儿般双眸,瞳色浅淡,唇色也浅,带有几分少年气纯然,眼眸弯,略浅眉跟着弯弯。
说话人说完放下手里牛绳,动作利落地跑来拦住林殊文去路。
“偷牛贼?!”
林殊文心头惊,抬起脸和来人对视:“、并非偷牛贼。”
拦路放牛郎虎目睁大,呆呆望着面前少年。
“你、你是谁啊?”
作为林家公子时,身边有人伺候,双手葱白。回乡下,慢慢做起杂事农活儿,林殊文觉得还行,还没到很难捱地步。
林殊文不紧不慢把锅洗干净,拎回旧屋打算用锅烧热水。
生火事让他犯愁。
今日虽然放晴,但周遭许多丛草树木根叶都还湿着。柴火太湿生不出火,冒出烟雾呛得林殊文两眼水光闪烁。
他小心抱起湿柴放在角落等它们自然晾干,由于无法生火,他杵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他亲生阿娘也长这副模样?
河水清凉,林殊文鞠水洗漱。
他扭头观望,瞥见那几位议论自己村民没有跟来,不由松口气。
春寒犹在,凉水洗脸后更冷几分。
林殊文裹紧外衣,绕过河岸两边泥潭,朝几乎隐没在野丛方向旧屋步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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