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布和周围村民说话,脸上笑呵呵,他把村民送走,站在林家
他使劲揉揉通红鼻尖,脑子嗡嗡沉沉。
病后容易脱力,林殊文从剩余三块米饼取出块,就着水细嚼慢咽。
习惯锦衣玉食生活,过去生病总有人贴身照顾。
如今身边空无人,林殊文强忍眼眶湿意,眼眸大抵红,他连忙眨眨,咽在嘴里米饼尝不出什味道,味如爵蜡。
这种时候没什能挑剔,他平时少食,怕再次饿晕,尽力张大嘴吃半块米饼才停下。
林殊文喝几口温热水,把细长干树枝带到床尾。他用火炭燃起小撮干草,再把树枝搭在燃烧草堆上。
火光映得少年双浅色眼瞳明亮,他简单洗干净手脚,除开鞋子躺回床上。
少年瘦弱身子笼在外衣里,又是个雨夜,今晚能借助火堆取暖。
林殊文不敢起夜,所以晚上控制喝水份量。
少年双眸子盯着火堆出神,渐渐合起。
殊文抱紧怀里干草走出几步,悄然回头,和莫布呆怔虎目对上,连日来蒙着少许阴翳心绪忽然轻快些。
他声音轻轻:“莫布,真很感谢你,这份恩情会记在心上。”
莫布“啊”声,想追着再问,林殊文道:“别叫林公子,唤林殊文就行。”
莫布傻笑:“噢!”
*
至少,重活次他不该再让自己死在觅食路上。
林殊文做几次深呼吸,平复心绪后收拾昨夜烧过火堆,准备再去河岸接点清水回来烧。
几日没有沐浴,这会儿他想烧热水擦身子。
屋外,正有人交谈。
林殊文侧耳细听,迟疑须臾,站在门后隔着缝隙看见莫布。
自从上辈子被遣回乡下开始,时至今日,股疲累始终挥之不去,林殊文沾会儿床,很快沉沉睡着。
翌日,雨后天晴。
旧屋里火堆不知何时熄灭,林殊文能拾捡到干柴火太少,火堆燃不多久,是以在简陋环境下睡宿,林殊文刚醒就染风寒。
八宝村带适合种植农物,每年雨水十分充沛。
昨日夜间有雨,林殊文虽烤火,病况却愈发严重,胸腔和鼻子阵堵塞。
林殊文抱着干草回到旧屋,半铺在木板床上,躺下试试,毛刺扎着腰背,遂又展开落在床尾外衣铺开。
垫着干草躺在布料睡觉比睡在冷冰冰木板上舒服点,林殊文抱起剩下另外半草物走向石灶,先生火,然后把锅里水烧热。
他担心晚上潮冷,走出院子外,沿四周继续捡些细长草枝木枝。
冬春时分夜色来得早,村里更是如此,窗外很快暗下。
整个村庄静悄悄,不像城内街侧两边会悬起灯笼照明,时辰再晚点,周围就会漆黑不见五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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