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:“……小先生不见主子?”
林殊文动摇下,最后艰难摇头,道:“还要去莫布家买木,今日就不进去。”
管事皱眉,心想什木头在他们这儿买不到?若林殊文愿意,他要木可随意拿。
可林殊文偏偏不愿事事都承严融之份情,他又问:“严爷昨日淋雨,回来后可有生病?”
管事道:“主子无事。”
严融之当即拿条木栓插在窗后使其牢固,扭头望去,林殊文跟在身后,眸子明亮。
他开口,嗓音变得低哑:“到屋里睡。”
林殊文听话地进屋,直挺挺躺在床上,身子翻来覆去,不知何时才闭眼。
肆虐至半夜,bao风雨静下,严融之离开前进屋看眼沉睡少年,替他把落到腰腹薄褥拉回肩膀,掌心触摸前额和小巧脸颊,没有发热,这才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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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接受。
这场雨让严融之在旧屋待到很晚,干脆做晚饭和林殊文起吃。
他取下挂在屋檐冬瓜,切半,去皮切成片,熬清淡冬瓜肉片汤。又将制干云耳泡开,做凉拌云耳,洒上碎花生和醋,加少于糖,酸酸甜甜,林殊文喜欢吃这道小菜。
吃完晚饭又用石灶生火烧水,往木桶倒入热水,叫林殊文泡泡,祛除寒气。
对淋过大雨且身子薄弱少年而言,光喝姜汤并不够,严融之目前能想到,也只有让林殊文泡会儿热水,早些躺下休息。
林殊文安心,把花个上午捡虾送到,又赶去莫布家买木,午后打算留在家里做簪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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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事拎起篓虾走到书房,严融之眉头轻跳:“他来?”
管事开口:“小林先生来又走,虾是送给主子
雨后河岸涨水冲上许多鱼虾,林殊文早就被莫布叫醒,随口吃个馒头就拿着鱼篓沿河岸边走边捡虾螺河鱼。
馒头似乎半夜蒸过,早就摆在桌上,咬起来蓬软,是严融之走前替他热好。
林殊文有点心不在焉,他捡到不少虾,在河岸洗干净手脚,没回家,而是去严宅,在门外叫管事,把篓虾交给对方。
管事诧异。
林殊文道:“给严爷吃。”
因记挂少年身子,严融之坐在堂屋静候时并无什杂念。从门后看见泡澡出来,热水熏得小脸红扑扑林殊文,他心头软,道:“早点睡下,雨停就熄灯离开。”
林殊文呐呐,杵在高大男人面前,垂首不语。
乌黑柔顺落发披在少年身后,烛火在那青涩柔软面庞镀上层温润光,严融之甚至看清对方左耳下那颗小红痣。
少年身上皂香夹着温暖气息愈发明显,几丝晃动杂绪浮上严融之心头。
屋外狂风吹得窗檐框地响下,把此刻沉默两人惊回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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