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户家主道:“初见公子做木簪,令鄙人想起最初心蕙刻这块檀木,若公子愿意,可否能帮鄙人圆这份遗憾。”
口头上说还不算,连买卖契约都备好,林殊文可以当场过目,如若满意,落笔签字即刻生效。
林殊文没做过生意,对买卖契约内容看不明白。他没有贸然答应,而是拿着契约让严融之替自己看看。
对方看完,告知自己可以接这桩生意,林殊文忖,当日就签字答应。
八十两酬金,若事成之后,林殊文还是第次挣到那大笔钱。
林殊文不确定地问:“能做到?”
严融之低头亲吻他眉心:“人家指名道姓寻你,定然是认可你本事。”
林殊文摸着被亲地方:“嗯……”
严融之又吩咐:“若真拿不定主意,再来与说说。”
少年如雪团子般脸顷刻间浮出笑颜,他用力点头,于是跟罗文去见外头见对方。
殊文慢慢喝完。
喝完豆花,林殊文摸下微微鼓起肚子,别过男人探寻眼,羞愧道:“在后厨帮忙时候杂食吃多。”
严融之短笑声:“们到后山走走。”
出门前严融之特意拿袋陈皮,有时给少年喂片,就像喂猫似,没有多喂。
后山水塘里,两只大白鹅在水中游得欢快,见林殊文过来,仰起长颈叫几声,纷纷游到岸边抖水。
送走商户,夜色渐起。
秋后晚风干燥,林殊文舔舔干涩唇,脸上无端泛痒。
夜里和严融之用饭时,林殊文忍不住挠几下脸,严融之瞥下竹筷拉住他手:“很痒?”
林殊文道:“不妨事,每年入秋都会如此。”
等回房,严融之等林殊文沐浴后牵着他走到床边坐下,从
商户家主果真是找林殊文复原亡妻所刻木雕,还把原品带过来。
那块檀木上所刻,是副乡间田野小景。
炊烟人家,河岸蜿蜒,小孩在岸上放鸭子,还有坐在窗户旁织布妇人,田里耕种男人。
再寻常不过农园小家之景,雕刻人技术虽不算老道,胜在蕴藏灵气,从普通农户家可窥见下刀人倾注多少真挚感情和心血。
而檀木磨损块,坏掉地方正是河边成群结伴鸭子。
林殊文这两只鹅,见谁都想怼,唯独在严融之面前安份些。
他们沿水塘走圈,大白鹅跟着,不久后罗文找过来,道:“公子,城里来位商户想见你。”
林殊文忖:“兴许是上次找复原木雕那户人家。”
他目光里带着迟疑,拿不定主意,究竟是自己跟对方见面,还是麻烦严融之替他出面。
严融之似乎看出他摇摆,掌心停在他背后轻轻拍抚:“这是你接到第桩生意,若有准备,不妨试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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