褥子和枕头换过套新,用药草熏过后弥留着非常浅淡涩香,有宁神效用。
林殊文坐在书案看刻书,时辰太晚便熬不住。他揉揉双眸回到床榻躺下,很快,沐浴完毕严融之走过来。
他仰头迷糊地望着对方,下意识顺着被严融之揽入怀里姿势,主动把脸靠近,轻轻贴住面前胸怀。
严融之注视几乎睁不开眼少年,将下颌抵在他发顶上,低声道:“休息吧。”
林殊文闭眼,迷迷糊糊中抓住腰侧手指:“你也睡,严融之……”
林殊文含糊道:“能走,自己走过去。”
绕过屏风,走出寝屋门,小厅桌上已经摆放有冒着热气粥和菜。
椅子上铺放着柔软垫子,林殊文有些扭捏地坐下,身后并无任何压迫不适,方才拿起白色瓷勺安安静静地喝几口粥。
他发端仍有少许湿润,见状,严融之从架子上取下张干净棉布,站在身后替他拨起密发耐心擦拭。
林殊文道:“你也坐下来吃。”
秋夜深静,已经过饭点时辰。
凉风吹起窗纱,开窗散散味道,灌入秋风让抱着被褥靠在垫子上晃神少年回笼几分清醒神智。
门被人推开,严融之打盆温水进屋,见林殊文清醒不少,放下水盆后把灯芯抽长,火光瞬时明亮许多。
他垂眸,目光落在少年探出被褥,随意曲起腿上,掌心轻抚那截脚踝,继而拿起软布用温水打湿,替林殊文擦擦。
方才林殊文还迷糊得没什神智时就被男人抱在怀里把药上,他盯着软布包裹小腿,不由蜷起脚趾,待对方放手,才又微微松开。
拥拥怀里温软乖巧少年,严融之闭目,倦意很快袭来。
比起服药,用外物佐以睡眠,不如抱着林殊文睡效用要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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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里忙秋收持续两个多月,林殊文有时会过去帮忙,更多时候窝在院子里雕木头,尽力把檀木上破损地方做到最合适复原。
徐哥儿和郑哥儿忙着秋收
严融之弄干少年发上汗湿,方才陪他吃会儿。
几分饱后,林殊文就不吃,手边还多杯参汤。
参汤是滋补养元,这两次结束,严融之总会喂他喝。
他想问对方不喝?转念想,参汤补身子,严融之已经不需要补,再补下去……
林殊文几口抿光杯盏里汤,告诫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。
严融之道:“晚上没用饭,在床上吃还是去小厅。”
林殊文哑声应:“去小厅。”
他拢拢衣物,弯腰准备穿鞋下床,却见男人在他面前半蹲下,拿起鞋袜替他穿好。
此刻少年脸和脖颈仍泛着红,耳后根又烫起来。甫起身,腰和腿险些使不上力气。
严融之扶着他:“能走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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