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,这黑木崖上,整个日月神教里没有一个是
任我行感觉到了付臻红的存在,他转过身看向了站在铁门外的付臻红,相比于陈煜在的那一次见面,这一次,任我行在看到付臻红之后,情绪收敛了不少。
尽管眼中依旧是透着一种凌厉刺骨的杀意,但是至少面色上没有再露出那近乎扭曲和狰狞的愤怒。
付臻红没有说话,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任我行,任我行也没有主动开口,只是用凌乱的发丝之下那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付臻红。
这一道铁门隔绝了付臻红和任我行,仿佛也隔绝了华丽与落魄,划分出了上位者与阶下囚的界限。
付臻红整个人与周遭这潮湿阴暗的环境格格不入。他一身红衣,尊贵干净,落在任我行眼里,就是一种挑衅,明晃晃的刺眼。
最终,庭院里只剩下了付臻红一个人。
他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,然后才站起身朝着休息的寝殿走去。沐浴完之后,付臻红换上了一件轻便的衣衫,他看着放在桌上的酒壶,想到了什么后,走过去拿起了酒壶。
暗室密道的门被缓缓打开,付臻红拿着酒壶一步步走向了通往地下牢房第二层的阶梯。
整条阶梯的光线很弱,不过这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并不会影响到视线。任我行被关押在地下二层已经有些日子了,以往都是陈煜负责给任我行送饭。
但是由于这几日陈煜被付臻红派出去处理一些事的缘故,给任我行送饭的任务自然也就断了。
付臻红打开了牢房,走了进来。
这一次,他没有像上一次那般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落魄至极的任我行,而是也不嫌脏的,直接坐在了草堆上。
任我行顿了顿,眼眸里划过一抹思索。
他原以为东方不败又是来嘲讽他的,但是看对方这样子,似乎又并不太像。但任我行不敢大意,没人比他更清楚东方不败的狠辣。
在他还是日月神教的总教主时,江湖中的人都说他是疯子,但任我行很清楚,比起自己,东方不败才更像是一个疯子。
不过任我行虽然被囚禁,但是功力依旧是有的,到了他这种武学境界,即便是几天不吃饭,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。
付臻红行进的速度不算很快,也不算很慢,他的脚踩在阶梯上,细微的走动声在这隐秘的暗道里十分清晰。
在走到地下二层之后,付臻红停下了脚步,他站在铁门外,看着依旧是背对着铁门这边盘腿而坐的任我行。
距离上次他来,不过也才短短几天的时间,但是任我行看起来却要比上一次付臻红所见到的还要狼狈。
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,或许对于任我行这样唯我独尊惯了的人来说,以阶下囚的身份被禁锢着,像一条可怜狗一样被锁住四肢,这样的处境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心里与生理的双重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