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运是,奥利佛子爵大人——你们应该听说过他——刚好打猎路过那里、救下她。如今她在子爵大人庄园里休养,子爵大人派信使和莉迪亚受伤较轻车夫来报。从这里骑马过去,大概需要个小时。很抱歉打扰你们舞会,不过艾玛执意要去把莉迪亚接回来。所以……”
“请您放心,塞尔曼叔叔。们会保护艾玛小姐安全。”狄伦道,“会驾车,让去吧!”
路希安也怀着想避免跳舞心态笑笑,接下这个活。
三人于是很快从塞尔曼家启程。艾玛与她女仆坐在马车里,狄伦和路希安谨遵绅士与淑女之间社交距离坐在马车之外。从城内塞尔曼家到山上奥利佛庄园有小时路途。接近夜傍晚薄雾蒙蒙,树林间没有人声。
路希安始终心不在焉地坐着。从塞尔曼家往奥利佛庄园出发那时,他肌肤像是被冰冷空气所刺激,轻微地开始战栗。
艾玛小姐可是塞尔曼绅士独生女。娶她,就能拥有她家这大片田地。最近她家举办这多社交舞会,就是为替即将到婚龄小姐寻找名合适青年做未婚夫。所以说,你交好运。刚刚艾玛小姐在面对你时挪开遮着嘴扇子,她看起来对你很中意。而且艾玛小姐母亲,”
“少胡说那些捕风捉影东西!”比起路希安,狄伦倒是先跳起来,很快,他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,于是脸红道,“不、不,是说,你这样有损艾玛小姐名声。”
“哦,忘记。狄伦,你父母与塞尔曼家是世交,你不会对艾玛小姐……”
“不是,怎可能是艾玛……”
路希安对这些暗潮涌动不感兴趣。他端着鸡尾酒,看见塞尔曼夫妇(艾玛父母)那边似乎在讨论什。艾玛小姐则显得很焦急,直在和父母交涉。
就像是在他离开塞尔曼家时,竟隐约感觉自己正在被人所注视——可那只是瞬间错觉。
狄伦在几次试图与路希安搭话失败后便开始专心地驾车。路希安闭着眼靠在车上,居然不知不觉间睡着。
梦里,又有漆黑身影压过来。他精神像是在海水中浮沉、
“……们是主人,把客人接回来不是理所当然事?”
“艾玛,得说,你个女孩子,这晚……”
多拉太太拉着塞尔曼夫妇打圆场,在他们耳边耳语几句。终于,塞尔曼太太露出无奈神色,而塞尔曼先生则向路希安与狄伦走来。
“很不好意思打扰两位。但是现在出现些状况。”塞尔曼先生遗憾地说,“艾玛表姐莉迪亚早上从隔壁镇子向这边启程,原本今天傍晚就该抵达,不幸是,她马车在来这里路上侧翻,自己也摔伤。”
“天哪。”狄伦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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