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明鄢站在床前看会儿,俯身吻吻那淡粉色嘴唇。那人毫无抗拒地任由他亲吻舔舐,没有训斥,没有拒绝。
他亲会儿,
裴云轻轻吞口唾沫,又禀报几件其他事情,便起身告退。路过东厢房时,他听见里面传来低低抽泣声,那声音压抑嘶哑,令人心中沉重。
他轻叹声,摇摇头,径直离去。
司明鄢又批数十份公文,已是日近黄昏,窗外深蓝色天际浮现出抹亮橘色晚霞。他有些疲倦,心中又十分牵挂兄长,便起身去卧房。
卧房里两名大夫愁眉紧锁地站在床前,二人见司明鄢进门,赶紧跪下迎接。
“怎样?”司明鄢低声道。
脸。”
“有两种可能性。第,贺西楼本想给下那种不入流药,却被人蒙骗,下剧毒;第二,他所言不虚,确实在路上碰见个婢女,给他这碗羹汤。但无论如何,这整件事都是冲着来。哥哥……只是无妄之灾罢。”
“那您还对贺庄主?”裴云有些疑惑。
“哥哥情况很危险,拖不得。凶手自然是要找,可是在找到幕后真凶之前,需要贺西楼为开镜取药。”司明鄢冷冷道,“这些年来,他已经连续开镜数次,几乎油尽灯枯。若不逼逼他,按他那荏弱性子,这辈子再也开不镜。”
裴云心下发寒:“可是,他如今这个样子……若十二个时辰后还是没法开镜,怎办?”
“病人呼吸微弱,脉搏清浅,只怕是拖不多久……”位老大夫摇摇头。
另名年轻大夫叹声:“小人已用千年丹参切片,让病人含服于舌下,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“没用东西,都给下去!”司明鄢烦躁地挥挥手,两名大夫赶紧躬身退下。
他缓步走到床前,垂眸望着自己兄长。
司明绪安静地躺在床上,漆黑纤长睫毛密密垂着,雪白面庞没有丝血色,连淡粉色嘴唇也显得格外干涩。
“自然会遵守诺言,把他剥光丢入狗舍,并让城中众人围观。”司明鄢淡淡道。
“这又是为何?如此羞辱明月庄主,恐怕于盟主名声有损……”
司明鄢笑笑,那笑容点感情也没有:“若你是幕后真凶,遇到这种千载难逢好戏,难道不会幸灾乐祸,甚至十分好奇,很想来……看看热闹?”
裴云无法理解道:“可是,若贺庄主是无辜,那岂非……而且这多年,他直对您……”
“他无辜与否,他待如何,与又有什关系?”司明鄢提笔又批封函件,语气有些不耐烦,“况且,以前惯着他,是因为他很有用。他如果开不镜,便无甚用处。如果他真心喜欢,自当为尽最后份力,用自己引出凶手,不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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