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俊美的年轻人捏着那小纸船,不知所措地望着司明绪:“我……我来看看你。”
司明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对他招了招手:“你进来吧。”
肖衡眼睛微微一亮,快步走进了书房。他像个小孩一样,老老实实地站在矮塌边,低头看着榻上的人。
司明绪见他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,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。
他伸出手:“还给我。”
他的身体稍好一些后,便搬了回来。司明鄢起初不太愿意,后来实在拗不过他,只得勉强让他搬回了寒梅小苑。只是这弟弟每日送药汤过来的时候,非要黏着他亲热一会儿,让他颇有些不自在。
除此之外,日子倒还算平静。
手里这小玩意儿,他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。从千荷湖回来的第二天,他在自己衣裳袖子里发现了这个小东西。
那是一只油纸叠成的小船,只有寸余长短,十分精致。
他猜测,或许是自己同那个叫肖衡的年轻人纠缠之时,从那人身上落下来的。
,但在那方面极其粗,bao。他心情不好的时候,床事几乎堪称凌虐。有一次,贺西楼忍着疼痛去药师堂拿药膏,走的时候却听见药童低声议论,无非是些“用后面伺候男人”“有辱明月山庄先人”一类的话。
后来他也就不去拿药了。
这几日,司明鄢没来,听说是遇到了一些麻烦。楚天阔纠结了一帮修士,撰写了他的十大罪状,几大门派要联手对付这位年轻的仙道盟主。
而那位魔尊肖衡,已经用九天雷电大阵把整个碧霄城圈禁了整整一月。进不得,出不得,城内人心浮动,惶惶不可终日。
这一晚,司明鄢阴沉着脸走了进来。一看他的脸色,贺西楼就知道自己今晚又有罪受了。
“这是我的。”肖衡捏紧了那小纸船,“是……是你给我的,你不能要回去。”
“好吧
这时,一只小麻雀落在窗台上,乌溜溜的眼珠好奇地盯着他手中那只小船。
司明绪忍俊不禁,便托着那只小船去逗它。那小麻雀歪着脑袋看了半天,忽然一口叼起纸船,扑棱着翅膀飞出了窗户。
“哎,你这小东西!”司明绪急了,撑起身子向窗外望去。
他忽然愣了愣——院子里有人。
梅树下的年轻人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纸船,起身时正好与他四目相对。
这一夜,司明鄢在他身上折腾的时候,他忽然有种冲动,竟然脱口而出:“你是不是……不敢动司明绪?所以只能来找我?”
司明鄢的动作顿住了。
他缓缓抽身,揪住贺西楼的长发,柔嫩的嘴唇紧贴着他的耳垂。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低语:“贺大哥,你再在床上提哥哥的名字,我就掐死你。你明白了吗?”
……
司明绪躺在寒梅小苑书房矮塌上,无聊地把玩着一个小玩意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