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将军怒斥:“太胡来!”
沈纵不以为然:“那就这胡来吧。”
抱抱听不明白太多,不知道自己随便就被定名字。
沈纵开始在老宅里安心养伤,外出这年半,老爷子并非无情到底,私下终究替他兜着关于魏家任何消息,凡是有什风吹草动,老爷子都注意着,没有消息就是最好消息,目前看来纪晚确是跟魏家有合作。
沈纵老神在在每天只做两件事,养伤,逗抱抱。抱抱不经逗,不经逗指不是轻易把他逗哭,而是抱抱太淡定,不好动。
沈纵纳闷:“不都开口说话,怎叫他纪晚不叫爸爸?”
抱抱又恢复不想说话表情,等老将军进来,就要去老将军旁边,由着老将军牵起他小手,藏在人腿后。
沈纵:“……抱抱怎有点怕生。”
老将军不客气挑挑眉毛:“你跟纪晚都不来看他,把他抛在身边差不多三年,现在反倒怪起小孩怕生,”声冷笑,“你们做个人。”
话是老将军说这个道理,沈纵缄默,抱抱藏在老将军身后藏得好好,身体忽然腾空,又让做伤患沈纵抱起来。
转头就笑:“这个小眼神有纪晚风范。”
但纪晚性子那不讨喜欢,他认为抱抱还是不要学纪晚比较好。
沈纵只胳膊有伤,用另外只不算严重胳膊抱着小孩儿上楼。
先去抱抱房间转趟,纪晚当时住卧室任何东西都没变,墙面还挂着张纪晚照片,抱抱盯着看好几眼,沈纵说:“他是纪晚。”
没告诉抱抱纪晚是他那个没心肝父亲。
将近三年光阴在沈纵身上刻下太多伤痕,他换衣服都避开小孩,老将军说难看,沈纵也就不会让小孩看见。
第三个月,沈纵认为自己基本没什事,除定期接受医生检查以及听从心理医生复检指导,假期还有半。
他并不着急归队,每天都收集魏家信息,后来有天听说那项基因改造计划终止进行,扶持有十年项目,背后还是吕家,这下子可就不得。
沈纵几乎是绷紧神经,某天夜里门外防哨大响,沈纵没穿鞋就下床,边走边问发生什事。
从外头跑进来老警卫结结巴
“们培养培养感情。”
抱抱迈开短腿儿想下去,沈纵没让。
“他还没有正式名字吗。”
老将军沉沉嗯声。
沈纵说:“干脆就叫沈抱抱,以后小孩子要怨,叫他怨纪晚。”
抱抱忽然开口:“纪晚。”
沈纵惊疑:“知道他跟你是什关系吗。”
抱抱依然是那句:“纪晚。”
“乖。”沈纵奖励般颠颠抱抱,“以后就这喊他,再叫声爸爸听听看。”
抱抱做苦大深仇脸,皱起小眉毛盯着沈纵不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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