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云雪楼
第
次开始
就在这个时候，茶楼说书先生“啪！”地拍惊堂木，说道：“却说那凌雪仙尊少年之时，不为父亲所喜，颠沛流离，受尽欺凌，直到遇见灵犀峰主，两人见倾心，互生爱慕之情，私下暗许终身。”
周悦愣
愣，随即反应过来，这便是顾雪城曾经提起过，他经常来听说书那座茶楼，顾雪城当时还非常得意地说，他打赏那说书先生百灵石，让他直说下去。
想起往事，周悦不由得微微心酸。
说书先生摇头晃脑，继续说道：“只是那灵犀峰主为人高洁，性情腼腆，纵然做凌雪仙尊道侣，也不愿为人所知……”
就在这个时候，顾雪城淡淡开口：“错。”
乞丐欺负，有没有冷着饿着，所以身体稍稍恢复之后，趁着白晨雨出门，他又拿出千里幻梦蝶。
金色蝶粉纷纷扬扬洒落，眼前景色变幻，渐渐成座精致小茶楼。
周悦走进茶楼，眼就看到顾雪城。
顾雪城静静地坐在茶楼角落，面前摆着盏最便宜香片茶。
他戴着顶蒙着黑纱青竹斗笠，透过那层薄薄黑纱，隐隐约约能看见那张面无表情俊美面孔，身上则穿着身十分朴素粗布灰衣，背负柄普通铁剑。
说书先生呆呆，不满道：“虽然外面有过些颇为难听传言，但老夫这段说辞，可不是空穴来风。而且，虽然凌雪仙尊失踪，但是据凌霄城弟子说，凌雪仙尊曾经亲口承认过，灵犀峰主就是他道侣，两人恩爱不疑。老夫哪里说错？”
顾雪城冷冷道：“都错。”
说书先生满脸疑惑，周悦茫然会儿，渐渐意识到什
，心底片冰凉，是，错，都错。
顾雪城扯扯唇角，漆黑眼底却毫无笑意，说出话更是冰寒入骨：“那灵犀峰主为人放荡，品性低贱，怎配做凌雪仙尊道侣？他只是个不知羞耻，善于服侍男人娈宠罢。你这故事，不讲也罢。”
虽然早有准备，也知道这是自己罪有应得，但周悦还是被讥讽得满脸通红，只觉得浑身阵冷阵热，羞耻得几乎丧失站在这里勇气。
虽然他身型还是非常消瘦，脸色也很憔悴，但已经不像小巷子里那颓废，原本脏污打结黑发也洗得干干净净，用根灰色布带仔细绑起来。
周悦长长松口气，心里块大石头终于落地。
顾雪城终于振作起来，他毕竟曾经是九转金丹顶级修士，估计那天醒来之后，他就已经感觉到，凤凰涅槃开始。
他比自己想象更加坚强。周悦心中阵欣慰，忍不住走到顾雪城身边，像很多年前那样，轻轻摸摸他头发，柔声道：“小城，做得好。”
顾雪城自然毫无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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