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他又有种可悲可笑侥幸感,还好自己没有时冲动说出真相,还好自己没有来得及告诉顾雪城,自己其实是为他做炉鼎,毁经脉,白头发,弄成如今这副模样。
他可以面对顾雪城恨意,却无法面对顾雪城愕然同情表情,那实在太过悲惨。
“听明白吗?本座要大婚。”顾雪城漆黑眼睛死死盯着他,仿佛在细细观察他每丝表情,每丝反应。
周悦勉强压制住胸口阵阵绞痛,俊雅脸庞终于维持住片云淡风轻,仿佛毫不在意这桩婚事。
他点点头,平静道:“恭喜帝君。”
可是身体却丝毫不能动弹,只能被迫和顾雪城四目相对。
他怔然望着对方那双布满血丝绝望眸子,忽然隐约感觉到什,他虽然在感情方面不太敏感,但也不算太迟钝,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,顾雪城或许对自己……还有丝余情未,他很痛苦。
想到这里,周悦不由自主地咽口唾沫,恐惧和怜惜两种截然不同情绪狠狠拉扯着他灵魂,他忽然有种冲动,想不顾切地告诉对方所谓炉鼎真相,哪怕那些真相非常卑微,非常不堪,非常可怜可笑。
他正要开口,顾雪城闭闭眼睛,俊美面孔上那种接近,bao怒神色渐渐平静下来,语气重新变得片冰冷:“周悦,你可知道本座,为何要纳你为妾?”
周悦愣愣,不知道怎回答,说实话,他现在对“妾”这个身份,还没有什真实感。
顾雪城胸口陡然沉,不由自主地死死咬紧牙关,只觉得嘴里全是浓重血腥味儿。
他几乎费尽全身力气,终于勉强稳定住情绪,而后低笑道:“不知道做过炉鼎之后,滋味儿和以前有什不同?应该不会那生涩吧?”
周悦忍着胸口剧痛,淡淡道:“自然纯熟许多,帝君试过便知。”
……
周悦醒来时候,已是满室阳光。不知
顾雪城轻轻翘翘唇角,眼底却片寒凉:“因为本座很快就要大婚。’他’生性羞涩,为人高洁,本座怕冒犯’他’,便想在你身上多试几次。”
周悦脑海里片空白。
顾雪城要大婚?和谁?思绪混乱之中,周悦忽然想起什,难道是那位……亦师亦友“他”?
“虽然你年纪大些,但还算略有几分滋味,又很会伺候人……”顾雪城充满恶意地扫视着周悦,声音又轻又柔,“放心,本座大婚之后,也会把你留在身边。本座那位道侣心胸宽阔,仁慈善良,品性高洁,他不会介意。”
周悦死死盯着他,几乎不敢相信这样话,竟然是从顾雪城嘴里说出来,他望着那双无比熟悉,又无比陌生寒凉眸子,心底渐渐片冰凉,仿佛有什东西终于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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