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儿轻轻抚摸着小狐狸：“虽然
很想养你，可是连自己都快养不活
，你，你还是自寻生路吧。”
周悦心中难受至极，低声道：“呜呜。”
苦儿摸摸它，恋恋不舍地把
就在这个时候，他脖颈猛地
紧，道人大手微微用力，似乎想要拧断小狐狸
脖子。
“不要！”苦儿大喊声，匆匆忙忙地跑过来，两条细瘦胳膊狠狠掰住道人胳膊。
道人怒道：“哪里来小乞丐！”
“仙师，有钱，跟您买下它行不行？”苦儿哀求道。
周悦被道人揪着脖子，几乎动弹不得，他呆呆望着苦儿，看着对方小心翼翼地从腰间摸出个破旧小布袋，从里面倒出小块碎银子，还有十几枚铜板，然后把那些寒酸银钱捧在手里，递给道人看。
前方又道分叉口，正想问问系统，就在这个时候，他后颈忽然紧，已经被人提起来。
个穿着破破烂烂中年道士惊喜道：“嘿，道爷今儿个运气好，这个冬天护膝有。”
周悦瞪着那个中年道人，听着那句隐隐熟悉话，时之间，脑海里片空白。
那个梦境果然是真，他编造那个故事果然是真，所有切就像命定轨道，在某个节点悄然交汇，命运无声无息，又震耳欲聋。
周悦只觉得颗心砰砰砰直跳，是，自己只要按照那个故事演下去，拼命拖住苦儿，不让他碰到那只食魂鬼，就行。
道人似乎并不满意，又嘀咕几句，最后道：“罢，道爷也懒得剥这畜生皮，你把这两捆柴也给道爷吧。”
苦儿看看即将下雪阴沉天空，深深吸口气，点头道：“好，把柴禾也给你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道人满意地收银钱，又拎起柴禾，而后随手把周悦扔给苦儿，大摇大摆地走。
周悦被两条细瘦胳膊小心翼翼地搂住，他趴在那个单薄瘦弱，但是足够温暖怀里，慢慢抬起头，望着那张清瘦苍白小脸，望着那双漆黑清澈眼睛，他眼前不由自主地模糊。
他轻声道：“呜呜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，他听见阵轻盈脚步声，似乎是个小孩儿。
周悦猜到什
，只觉得嗓子阵干涩，他几乎有些僵硬地抬起头，而后不出所料地撞进双无比熟悉，又无比陌生眼睛，那双眼睛漆黑清透，宛如两枚黑水晶。
小狐狸和苦儿，或者说周悦和顾雪城，隔着千年时光，终于再次对视。
周悦望着那双眼睛，几乎难以自控地发起抖来，但他迅速想起如今正是紧要关头，自己必须拖住苦儿，不让对方继续往前走。
他深深吸口气，努力回忆着自己编造故事剧情，哀切地望着苦儿，让自己眼睛里流露出极度乞求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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