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僵硬地转过头看表弟，江淮竖起食指放在唇边：“嘘——”
“干完活他们会自己爬回行李箱
。”
说完他就没管自家便宜表哥，从杂物房找到香，去厨房上
柱香。
“……看样子是傩神。”
不知道什
时候摸过来纪柏：“因为红脸吗，欸，是面具？”
纪柏有些惊讶地抬手接住雪花，几乎是刚触及他手指，雪花便融化，他看看周围矮山，蒙着雾般片天地素裹。
“不过老太太还挺新奇，
看她房间里好多绿色家具……她这是喜欢绿色吗？”
就是红配绿有些……嗯，难说。
江淮仰起脸，雪花洋洋洒洒，以他这个角度看，就像是全都要落到他瞳孔中：“嗯，记得太婆直很喜欢绿色。”
纪柏：“对，火神是什？”
在他说自己叫“江淮”后，其他人神色都尴尬几个度，然后他就听到江淮问：“来见见太婆。”
纪柏以为自己会跟着江淮看到个病弱瘦小老太太，满头银发没什精神那种——
结果跟在江淮大表舅身后，他们见到在三楼浇花太婆。
老太太她精神矍铄，红光满面，动作也利落极！
她穿着身绿色唐装，特别亮眼，掏出小老花镜盯着江淮看看，笑眯眯说：“淮淮，给太婆看看，你比上次高不少……对，大成，”她招呼自己长孙，“上次宁宁买给牛奶呢？你们准备糖呢？”
灶台旁木雕小神像有四只手，黑红色脸，仔细看才发现，那其实是张面具，神明形象少有不恐怖，纪柏闭上眼，双手合十拜拜，动作肉眼可见地虔诚。
等
“灶神或者傩神吧，具体也不清楚，”江淮随口回答，“般摆个神像在灶台那里，乡下家家户户都有，如果对火神不敬，就会降下大火——也就是烧饭时候不好好注意火星子家里会着火。”
纪柏点头：“那去拜拜，以前可不迷信，但现在决定多少都信点，说不定真有神呢？”
江淮无语，摇摇头没有管他。
进门时纪柏吓跳，因为整个室内都干干净净，灰尘打扫完毕，被褥洗刷好晒在外头，锅里甚至煮上他们带来速冻馄饨，然后他看到熟悉……人偶。
个人偶在打扫厕所，另个人偶在厨房烧火，而江淮行李箱空。
江淮再三推辞，最后他们出门时，连纪柏衣兜里都塞把果味软糖，临离开时，听到江淮可能会住两三天，太婆嘱咐道：
“那你把你家那灶台打扫打扫，记得点上香，拜拜火神，让火神保佑。”
“要不住这儿吧，又不是没房间，”老太太连声道，“你还带着朋友，那边打扫起来可不方便。”
江淮笑着推辞。
临他俩离开大屋，下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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