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本、领域、主线任务……似乎都远去,那些都不重要,但江淮觉得这刻很重要。
就像是,弥补他某些缺憾什……
比如说,陪伴……最后……
女人突然说:“你还有什要问吗?蜡烛要烧没啦。”
江淮顿顿,取出空间里那颗种子,说:“您知道这是什种子吗?”
白蜡烛烧得只剩三分之。
在他们说话时,唱戏声音会停下,而旦女人注意力放到电视机上,又会开始重新唱。
……她似乎并没有发现,这个小小世界仿佛正在以她意志时刻变化。
外面出现雨与窗,开始根本没有毛巾,但意识到江淮需要擦干脸上雨水,她身后就出现毛巾,电视机也是,在她低头写字时,电视机播放速度就会变慢。
江淮把双手放在膝盖上,坐姿端正地像是小学生,蜡烛在慢慢燃烧,蜡油缓缓滴落——
可以照亮他回家路,不过要是有那天,可不希望有谁给点白蜡烛。”
江淮问:“为什?”
“不好看啊!”女人说,“要是哪天死,可不想看到他们个个哭哭啼啼样儿!不如点个八十响大鞭炮……啊!不好意思啊,不知道怎回事,就和你说多……”
女人伸手薅把他头发,不太在意道:“你还年轻呢小朋友,死不死和你没关系。”
江淮停顿半刻才回道:“……嗯。”
分明光线已经没那明亮,但对方显然眼就看出来,她笑下:“是桃树种子,你也想种桃树吗?”
“在们村子里,桃树都是自家种。你还有什要问吗?”
江淮咬咬牙,说:“您有没有……伤害
他说:“蜡烛要烧没。”
女人愣下,抬起头,但这刻,蜡烛并没有变长。
这个小世界有唯无法受她控制物品,那就是眼前蜡烛。
“是啊……”她喃喃道,“要烧没。”
周围安静极,他们坐在块,两人瞳中都盛满烛光。
“您很喜欢听戏吗?”他又问。
“喜欢啊,喜欢听,喜欢唱,都喜欢,还自己写过呢,但写也没人唱——”她撑着手,“悄悄和你说啊,十来岁时候,村里面来戏班子,只唱两天就走,磨着人让试试,对方也好心,说可以让自己取衣服唱玩……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老爹把从村东追到村西,扬言要打断腿,呸,他根本不敢,打断腿谁养他?当时就想,等个十年吧,你个老王八早晚得死,等弟弟妹妹们也结婚,就可以写戏唱戏,不要别人唱,自己来演……”
女人面上笑意更深,朝江淮眨眨眼睛:“你看,才二十六呢,还有大把时光,想干什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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