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连他自己……
燕赤霞
眉宇之间浮现出
抹难以言喻复杂与纠结。
他是捉妖师。
捉妖师与妖怪是天敌，是不可相融对立两方，捉妖师不应该喜欢上妖怪，更不能够喜欢上妖怪。
“小道长嘞，”艄公再次开口，语气里透出丝让人难以分辨深意：“情感火焰并不定非要分清楚个明确界限，人也好，妖也好，最真莫过于遵从本心。”
也正是因为知道这点，燕赤霞向锐利凌厉面容上才出现丝难得松怔和茫然。
他对黑山……原来已经……
“小道长啊，你和之前那年轻人倒是样，河面上浮现出都是同个男子模样。”艄公突然出声打断燕赤霞思绪。
这沙哑苍老嗓音在阴冷空旷冥河上被森寒空气氤氲出种诡异莫测。
他似乎只是随口说，又像是故意为之。
着蓑衣头戴草帽弓背艄公划着船桨来到河岸边，什
话也没说抬脚踏上船。
不大不小船只随着波荡水面而轻轻摇晃着，船上铃铛也在寒风吹拂下发出阵铃铃铃响动。
燕赤霞站在船尾，正准备对艄公说去往黑山界，就发现泛着涟漪河面上浮现出与他记忆息息相关画面。
或者准确来说是他不久前才与黑山发生过事。
此刻，水中所倒影出场景全是与黑山相关。先是他与黑山湿润着衣衫相拥坐在玉石砌成长板上画面，再然后是黑山从泉水里冒出头，手上拿着玉佩冲着他微微笑画面，最后又转到在泉水深处，黑山嘴对着嘴给他渡气那幕……
“没必要分清楚界限？
之前那个年轻人……
燕赤霞瞬间就想到宁采臣。
他眼神微微暗，冥河上浮现出画面不会骗人，若是宁采臣所倒影出是黑山，那只能说明点，宁采臣对黑山…动心。
想到这，燕赤霞内心深处突然就蹿生出丝不悦和隐隐怒意。
据他所知，宁采臣与黑山并没有过多少亲近接触，燕赤霞觉得十分可笑，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宁采臣怎会对个妖怪动心。但他又转念想，若这个妖怪是黑山，切就显得不那意外。
这些画面每幕都是如此清晰，仿佛将当时发生切都重新还原。
燕赤霞胸口微微怔下，他知道他所看到这切代表着什，冥河水与寻常河流中水是不同，他师父记录里提及过，这条河水里浮现出画面，是个人内心深处最为刻骨铭心记忆。
最为刻骨铭心。
这简短六个字已经足够说明这个人内心情感最真实反应。
所有掩饰，所有压抑心绪，在这条冥河倒影下，通通都不复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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