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二十六日,阳子即将升入小学四年级,幸乃也要上三年级。这天
“那个人现在在哪儿?”
“她已经死,在妈妈只有九岁时候就死。”
莲斗却是个意外敏锐孩子,听这话,他仰起头望向阳子脸,仿佛在寻找什样子,不过很快就又作罢似叹口气。
“是这样啊。那妈妈妹妹也在这里面吧。”
说着,莲斗温柔地摸摸墓碑。昨天没能流下眼泪突然涌上来,阳子拼命将它们忍在眼眶中,抬头去看天空,耳畔突然回响起父亲话:“你不是姐姐吗!”那天他呵斥自己声音,听起来如此真切。
田中幸乃被宣布死刑判决第二天,仓田阳子站到三浦半岛高台上。这片陵园面积广阔,西面能够眺望整个相模湾。阳子拉着独生子莲斗手,俯视着许久未来拜祭父亲陵墓。
“呜哇——这地方好漂亮呀!妈妈,海面上闪闪发光呢!”
刚过五岁莲斗已经将扫墓事完全抛在脑后,陶醉地看着面前大海。他这种奇怪说话方式是从上幼儿园中班以后开始,阳子原以为是园内流行语气,结果似乎只有莲斗自己是这样。
“真是呢,闪闪发光呢。”
“下次们在夏天时过来好吧?”
阳子将视线从天空转回到莲斗身上,然后又慢慢地看向随身手提袋,里面是她带来准备扔进海里东西。
那是妹妹……是田中幸乃送给她泰迪熊,已经有些脏,看起来好像带着丝不安神情。
◆
阳子非常喜欢妈妈阿晶,也非常信任温柔父亲,而比起他们两人,她更是打心底里爱着妹妹幸乃。住在横滨山手区野田家,充满灿烂阳光,客厅里永远满溢着家四口欢声笑语。
唯不和谐地方就是幸乃因为身子太瘦弱,从小时候开始便疾病缠身。四岁时候因为感染肺炎,她甚至度徘徊在死亡深渊旁。她有激动就会失去意识老毛病,所以不管有什兴趣爱好,都只能克制,不然情况马上就会急转直下。
“嗯。那时候就是跟妹妹起来。”阳子示意性地抚摸着肚子,莲斗也眯起眼睛学她样子。两人共同期盼那个小女孩,还有三个月就会来到这个世上。
阳子仔细地擦干净墓碑,再把花插好。莲斗也跟着双手合十,口里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。阳子被他这样子逗笑,招呼着:“们回去吧。”莲斗却若有所思地歪起头问:“爷爷就在这里面吗?”
柔软声音敲打在阳子鼓膜上,她回答:“是呀,这是跟大井町爷爷不样另位爷爷,是妈妈爸爸。”
莲斗依然副不可思议表情:“妈妈你有兄弟姐妹吗?”
“有啊。妈妈曾经有个妹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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