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底和明年年初就是雅思托福
考试，有些学生家里想要双保险，文化课和英语同时顾着，忙得不可开交。
批学生打算去英联邦国家读书，就要准备雅思，去北美则是准备托福。
裴灼教学经验丰富，自己也有留学经历，微信早早就被两个班家长询问拜托充斥整面，几乎每天都回不完消息。
陆凛在那次葬礼结束以后，表面上还是风轻云淡，继续做不苟言笑班主任，但无声处更加细腻体贴，帮裴灼挡掉
不少麻烦。
真到全市期末统考那天，几乎所有老师都处在绷着神经又松
“
睡会儿，还好。”男人摸摸他脸，确认他体温正常，侧身解释道：“这边有炖好粥，蒸锅里放流沙包，时间帮你定好，早上起来记得吃。”
裴灼把脸埋在他背脊上，抱着腰闷闷道：“陆老师晚上不留
？”
陆凛俯身亲他发：“家里有文件，明天要带去学校。”
周再上课时候，余旭也到。
他尽量表现很镇定，但还是脸色苍白，眼睛里没有什精神。
……之前在哪儿来着？
陆老师车上？
通宵不睡又临时补觉感觉很像宿醉。
脑子里好像什都记得，又好像什都忘。
裴灼放轻脚步走过去，瞧见陆凛系着围裙在切葱。
霍鹿其实什都知道。
从裴灼每个月固定去公墓给妈妈送花，到他在实验受过每个委屈，她都在默默看着，变着法子对他好给他温暖。
“现在陆老师，你也在这里，”霍鹿揉揉眼睛道：“你要是对他不好，得火烧语文组。”
陆凛言不发抱抱她，松开手时拎起裴灼放在门边备用钥匙。
“去给他煲汤。”
裴灼懂他丧母那份疼，早读时候在他手边放瓶热牛奶，没有说多余话。
时间会慢慢麻木掉某些情感，它们依旧存在，只是不再刻骨。
期末考试越来越近，大部分人都在抓紧时间复习。
但也有少部分人在忙其他事情。
像自主招生资料、自荐信和推荐信，以及奖项简历之类梳理，很多家长甚至在高二上学期就开始着手准备。
砂锅里乌鸡汤在咕嘟咕嘟响，旁边电饭煲已经蒸熟，餐板上堆着切好青椒蘑菇和肉丝，水池旁晾着圣女果。
“陆老师？”
陆凛没听见声，还在尝汤淡不淡。
裴灼打开门，缓缓抱着他道：“陆老师，你下午都没睡觉吗。”
陆凛递过汤勺，喂他小口：“小心烫。”
他很少做承诺，有时候会觉得承诺这种事太虚。
但至少陪伴是真。
裴灼睡着睡着，迷迷糊糊地醒。
他闻见乌鸡汤香味，好像还有香煎小羊排。
他摸索着下床，瞧见厨房里灯是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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