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舒则从马车上找出了男人的行李和公文包。男人的行李很简单——不过几件换洗的衣物,一些财物和书籍罢了。而他的公文包里则分门别类地放着一些票据、信件、旧报纸乃至照片。从信件中可以看到,男人早在一个月之前便已去信订下了雾城里的一家宾馆,今日便是他预定的入住时间。
“真是困了就有人递上枕头,这下子钱也有了,住宿也有了。”楚天舒吊儿郎当地道,他熟练地将那些信件放回公文包里去,却有一张纸片,从信件中跌落了下来。
他捡起纸片,纸片上,居然是一幅素描。
那是一名少女的素描。素描中,少女戴着蝴蝶结草帽,含着明亮的笑。她坐在一匹小马上,穿着女士骑装,看起来像是哪个贵族家的小姐。
“所以大致就只有这些东西了?”林槐坐在马车上,看着楚天舒的一举一动。
稣。而艺术家的灵魂,不正是流浪于人世间,将自己也贩给魔鬼么?”
“我同你一样期待着这份杰作能诞生于世,并在茶话会中,给予人非同一般的、震慑灵魂的惊艳。你的创意和努力,会是最完美的杰作。”
“我同样,也比任何人都迫切地,渴望提供给你帮助——提供给你,完成这份杰作的帮助。助你找到最后一份材料。”
“雾城是个有趣的繁华都市。薄雾终年不散,空气阴冷潮湿,金钱与艺术,浮华的上流社会与喧嚣的下流社会,都在此共存。我想,你或许会在这里——茶话会所即将举行之地——发现你所需要的,最后一份材料?”
“试着提前一些天来到这里,我相信你会在这里找到你想要的。我知道你是一名完美主义者,完美主义,对艺术的至高追求,也是我们每一名艺术家的宿命。我期待你将最完美的作品带到茶话会上。届时我们将一同,再品味这起盛宴。”
“唔……差不多就是这样了。”楚天舒点点头。
他从草丛里把原本属于他们自己的箱子提出来,连同男人原本的行李一起放在马车上。接着,他挖了一个坑,将那男人的尸体,一点一点地埋了进去。
——在将男人的身体埋进去之前,他没忘记把男人特制的有着许多
“来雾城,你会知道我是谁,x月x日,我会在茶话会上等你。”
“你真挚的朋友,茶话会举办者。”
“莫尔斯。”
“莫尔斯”几个字母由极细的花体字写成,像是某种危险而充满诱惑的记号。楚天舒将这封信来回读了两遍,确认自己无法再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,然后便将它放进了包裹里。
“艺术家的茶话会?他的作品,是这个香水吗?”林槐拎着香水,他没有拧开盖子,只是在瓶身上嗅了嗅,“唔,‘艺术家的乐园’、‘献上一件艺术品’,总感觉这封信,似乎意有所指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