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路听琴听到这好像没吃饭一样的敲门声,愈发觉得重霜眼中这门里似乎有洪水猛兽,“……你不愿意,放外面也可以。我一会就出去。”
“师尊恕罪。”重霜蚊蝇似的应道。他端着一个盛着凉水的茶盏,小心地打开门,盯着地面一路进了浴室。
他看到地面散落的木盒里,有路听琴束发的带子、腰带和足衣。路听琴洁白的衣袍搭在椅子上,垂落下一角。
“嗯?”路听琴隔着蒸腾的水雾,听到了重霜快得不正常的心跳声。
“师尊,水放在小桌上了。”
重霜弯身间,视野里撞见路听琴披散的黑发间,露出的一点白皙如月色般的肩膀。他屏住呼吸,同手同脚地退了出去。
等到路听琴沐浴完毕,进到里间休息,重霜才从这抹月色带来的恍惚中回过神。
深夜,重霜蹑手蹑脚地回到浴室。
雾气已经消逝,池水平静。夜明珠的光芒倒映在水中,就像一轮清冷的月。重霜在池水旁坐了许久,伸出指尖,颤抖地探入水中,触到微凉的月色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