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听琴无语。他确信重霜是在放狠话中途转个弯。
“工作总是做不完,现在进度已经很好。啊,不要瞪着,部分早早让学生校对完。师尊东西亲自整理。”重霜说。
老人戴着氧气罩,说话不方便。重霜制止他动作,自顾
……什中年人,这大约是六十多岁重霜!
路听琴惊愕瞬,赶紧控制自己平静下来。他记得之前几次梦境也是这样,心神波动,还没弄清楚怎回事就醒。
年长重霜保养得很好,头黑发夹杂着银丝,严谨地束在脑后。他穿着身考究衬衫,拿着根录音笔,身后桌面上摆着屏幕亮起笔记本电脑。
路听琴想看电脑牌子来判断这个梦境到底是什年代。他刚凑近,视野阵模糊,赶紧远远退回去。他隐约在屏幕上看到好几个白□□面文件,猜测这是正在修订文稿。
病床上老人敲敲氧气罩,嘴唇开合。
路听琴与重霜没说几句话,体力不支陷入沉眠。
先前他睡得不好,昏沉睡梦中总被片黑雾侵扰,他梦到纷乱碎语、绝望哭嚎和血光,等进入浅眠,又容易被心口隐痛惊醒。说是醒,眼皮千斤重,提不起劲头,往往疲惫着再度睡下。
这次路听琴终于做个彩色梦。
他发现自己眼前又见到正常景象,身形轻盈,飘飘忽忽地想去哪都可以。
路听琴看到自己浮在纯白色天花板下。他熟门熟路地飘飘,恋恋不舍地往下看去。根据他经验,几次这种梦回现代梦境,都会有那个人和青年重霜。
“师尊,不行。”年长重霜说道。他斩钉截铁气势只停留秒,而后身体前倾,生出斑点手轻轻搭在老人手指,用自己体温缓解点滴凉意。
路听琴复杂地望向病床上人。老人太过苍老,又带着氧气罩,让人忽视他面部轮廓。重霜这叫,路听琴再看去,发现这分明是老去自己。
或者说……是坠月仙尊?
老人听到拒绝,皱紧眉头,自己就要摘掉氧气罩。
“师尊,行行好,刚说两节,待会再继续,”重霜藏起录音笔,“否则就走……到沙发不听。”
果然,这次也……嗯?
路听琴幅度很大地飘下。
这看上去像个单人病房,但比他印象中病房要舒适多。四面是米色墙壁,有个柔软沙发椅、张病人用轮床和张陪床。
轮床被摇起定倾斜角度,上面躺着位白发苍苍老人。他带着氧气罩,身上连着无数仪器和管线。个留着长发中年人坐在轮床前。
路听琴不自在地在原地转圈。他向来不忍看这样场面,但熟悉感让他飘近,细细看着中年人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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