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才不信,但那可真是太好。”
“定要说到做到,无怨无悔喔。”
七月给叶白思拉拉被子,抬眼看到他,悄悄走过来,段琛低声道:“白玉呢?”
“他最近在忙毕业答辩,刚才叶叶醒下,说不要跟他讲。”
段琛点点头。
“他真奇怪,这辈子好像为别人而活,不是你就是叶白玉,这次做实业,也是为给叶弟弟留下点家业……”七月顿顿,道:“好像也不对,他从你那捞不少钱呢。”
段琛没有说话。
他来说应该是分身乏术。
他和岳澜其实都可以回家养伤,但俩人人傻钱多非要呆着,医院也没上来赶过。
这日晚上,窝在岳澜房间七月在接通电话之后,忽然跳起来往外跑,好巧不巧正好跟来串门段琛撞上,双脚撞到单脚,段琛顿时跌坐在地上。
七月急忙弯腰把他扶起来:“对不起,你没事吧?”
“你慌什呢?”
七月又道:“可是还是觉得他亏,毕竟你给他只是皮毛,可他给你却是全部,你说是不是?”
段琛垂首看向地面:“是。”
“你知道吗,情绪是这世界上最不值钱东西,你现在痛苦啊,绝望啊,懊悔啊,都是无用之物。”七月歪歪头,眼珠动不动:“如果是叶叶,才不会跟你划清关系呢。定会利用你后悔想要弥补这段时间来压榨你剩余所有价值,你给钱就要钱,你给资源就要资源……因为这段时间肯定很快就会过去,也许年,也许两年,也许,三五年……可总不会持续辈子。”
段琛看向他。
“干嘛呀。”七月困惑秒,又弯唇软软地笑:“不会吧,你真要用辈子来弥补?”
“刚才正好给叶叶打电话,酒局上个人把他送医院来,好像酒喝多,直在吐血。”
段琛脑子炸,立刻推他:“你别管,快去。”
叶白思细心养八年身体,还未到两年说坏就坏,段琛丢拐杖,直接单脚跳到楼下,气喘吁吁地赶到病房时,叶白思已经挂上点滴,人事不省地躺在病床上。
近十年,他们之间好像瞬间轮换过来,当年他因为初入商场,因为工作不规律躺在病床上,叶白思是不是也在这样看着他?
他也如自己这样心痛如刀绞?难怪那次醒来,看到他泪眼汪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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