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四个字卡在喉咙里。
段琛
眼泪疯狂地涌
出来。
他低下头，颤抖得不能自己。
叶白思下意识把脚从他膝盖上收回来，然后听到男人嘶哑嗓音，“
可以，抱你
下
？”
又补充：“会轻轻……只是抱下，发誓。”
段琛现在已经分不清他说话时究竟是什心情，叶白思语气稍微重点，他就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又做错，是不是又惹他生气。
叶白思夺命三问让他脑子片空白，嘴巴张张，半晌，才嗫嚅出声：“……想照顾你。”
“……”真是，他又露出那种让人想欺负表情。
叶白思没忍住伸手，挠挠他下巴。
男人喉结滚动。
短暂恍惚阵。
段琛坐在侧石椅上，见他醒来，就立刻走过来。叶白思睡骨酥腰软，被他扶坐起来，又揉揉眼睛，刚睡醒声音带着点黏糊：“几点？”
“七点半。”
“……完，克里斯。”叶白思挪腿下床，刚要弯腰，段琛就先步蹲下去，伸手握住他脚踝。
男人单膝跪地，认真地把鞋子套在他脚上。
“阿段。”叶白思久违地叫这个名字：“你真那想，照顾？”
段琛仰起脸，灰眸无比认真，用力点头。
叶白思看他阵，然后低下头，额头几乎要碰到他，长发从耳边垂下，擦过段琛脸颊。
“那，尝试追求。”段琛嗅到他发香，听到他温柔嗓音：“如果你还能……”
让心动。
叶白思脑子还不是很清醒，“段，段琛……？”
“嗯？”
“你……”叶白思伸手来摸他额头，道：“你又抽什风？”
“已经跟克里斯打招呼，他会先去别地方休息，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是说……”叶白思道：“你为什要给穿鞋？是没有手？还是你觉得，戴着这枚戒指，不配自己穿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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