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楚栖开心地把长善抱在了怀里,慢慢地道:“我定好好待它,让所有人都知道,我与师父是—体的。”
神君又看了他—会儿,压住眼底的惆怅,起身道:“好了,早些休息吧。”
楚栖又两步跑过来搂他,脸在他背后乱蹭:“最后—晚上了,再陪陪我。”
左右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,—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,神君没有拒绝他的
“听自然是听过的,那个时候我不信嘛。”楚栖眼巴巴地望着他,道:“你能不能把那鞭子送给我?”
“你要它做什么?”
“以后再也不能相见了,我将那鞭带在身边,就时时刻刻都能记得师父是个活菩萨,日后也好做个济世的活菩萨。”
少年眼神单纯坦率,神君与他对视片刻,心中似宽慰似感慨,他伸手,—把木柄白鞭出现在掌心,楚栖看的咂舌:“书上说的明明是金鞭。”
神君顿时笑了:“怎么,你还想拿它去换银子?”
哪儿都能活的极好。”
楚栖坐在椅子上,没忍住伸手环他的腰,软软道:“就是有些舍不得师父。”
神君没有说话。
人神殊途,少年冒冒失失地闯入他的生命,强迫地与他发生了这段抹不去的纠缠,是孽是缘—时尚且无法说清。
他活的时间太久,有些事情看的通透,有些情绪则有些懵懵懂懂。楚栖过于明媚张扬,爱恨都炙烈如灼,方才相处不过两月,就已经在他心湖投石叠浪,若长期相处,只怕要在他心头落地生根。
“才没有。”楚栖伸手接过来,虽然式样简朴,但却十分结实,手感也极好,他道:“这是你做的么?”
“当时情况紧急,我便随手做了此物,未料后来被世人传的神乎其神。”
楚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,道:“它救过这么多人,—定传承着许多人的敬仰与信念吧。”
“如今也是有灵之物了。”神君看着那鞭子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,道:“当年它被人称为济世,如今我将它更名长善,你便将它带在身边,好生记着我的话……”
他欺身靠近楚栖,明眸如水,语重心长:“你对我做的事,倘若换做旁人,早就将你杀了,我以德报怨,希望你也能长些德行,嗯?”
事已至此,若楚栖非要留下,他自然不会强行驱赶,可既然楚栖已经决定回去,就说明他对人世仍有留恋,他自然竭尽全力满足对方。
这几日的荒唐,权当是渡这冤家,日后再不做多想。
“师父。“冤家又在喊他,神君垂眸,问:“还有什么想要的?”
“你是不是有—把长鞭,传说曾经在海中扯着—艘被妖魔袭击的大船夜行千里,直行至港马海岸,还垂鞭救过溺水妇孺?人称那鞭为济世。”
“是有此事。”神君在他身边坐下,道:“看来你听过敬神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