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杜点头道:“我们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,但是也觉察有人不想让柳相爷被平反,我们束手无策,也不敢冒险,只能苟延残喘至今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八年都过去了,你不是说很多*员都被更替了,现在是皇上掌权了,早就没人可以威胁你们了不是吗?”白溯不解道。
这下原杜父子沉默了。
院内安静了许久,原杜才开口道:“当年白大人临走前,曾经跟我们叮嘱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证据,等弄好之后,白大人就出发回京,结果不出三日就传来了白大人的死讯。二公子,你说白大人明明就是为了柳相爷而回去的,又怎么可能被所谓的余党灭口呢?我们收集的明明是证明柳相爷是忠臣的证据,又怎么变成了他的罪证呢!这一切……”
原杜说不下去了,就感觉在黑夜中有无数双手在捂住他们的嘴似的,那种无形的无处不在的恐惧让人无法反抗只能颤抖。
听完原杜诉说的当年事儿,白溯整个身子都跟脱力一般,背后都浸出了汗水。
白溯有一种直觉,原杜说的才是真的,因为那才是他的兄长的品性,白榆,白望舒那般崇拜柳相爷,又怎么会在人死后反踩一脚呢?
屋顶上的柳枕清也听懂了,无声的叹了一口气,白榆如此聪慧的人又怎么会不知当时蹊跷,他应该顺势而为,保全自身才对,怎么就偏偏犯了倔。白榆跟随他多年,他也教导白榆多年,如何圆滑处世,该小人的时候别君子,该*猾的时候忌正直,明明学得很好,就在关键时候蠢笨了一趟,掉了性命。明明他都死了,坚持这些有何意义?看来白榆还是没学到位。
“白大人说若是他平反失败,柳相爷仍为罪人,我们回去可以,但是永远不能说出真相,只能说被追杀时巧妙逃脱才隐名埋名,不能替柳相爷证明,不能为柳相爷说话,直到柳相爷的名誉恢复,但是这谈何
希望另一个别像白榆这么笨,不是死在某处,而是好好的活着。
白溯眼眶逐渐湿润,“有人想要柳枕清永为罪臣,所以掌握真相,拥有证据,并且一心要平反的哥哥就是他们的眼中钉,是谁?究竟是谁害死了哥哥?”
“不知。八年过去,朝廷中的大臣更迭太多,获罪的,辞官的,病逝的数不清,我曾怀疑的都一一不在了,因此无法查证。”原杜道。
白溯的思维受到了冲击,急迫道:“你们为何不出来说明真相!原大人本就是无罪之人,完全可以……”
“因为有人在追查我们。”杜东锋道:“当年白大人死讯传来不久,就有人到通茂州偷偷搜查我们,只是因为当年的证据提到我们一笔,但是并未说明我们还活着,白大人给我们的身份太完美,也从未对外,bao露过我们,他们查了一圈无果,就离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