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归把头深深
于归只好起身,有气无力地:“来”
过床时候患者是个青壮年男人,加上担架重量本身就很沉,于归脚下软,浑身使不上力气,险些滑脱出去,郝仁杰把扶住担架。
“嘿,你怎回事?你这手滑刚接好骨头又得重新打石膏,去去去,别在这碍事,去看看十五床点滴结束吗?结束再给她续瓶”
“好”于归拖着沉重脚步往过去走,正打算换药时候,多亏护士长看眼,顿时大为光火,在家属面前指着鼻子骂她。
“怎回事啊新来,抬床抬床抬不好,换个药这医嘱上清清楚楚写碳酸氢钠,你看看你给患者拿什!”护士长举起瓶子杵到她眼前。
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,助健康之完美,维护医术圣洁和荣誉,救死扶伤,不辞艰辛,执着追求,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。
那时候她老师说:“如果朵花凋谢都不能让你感到悲伤,那还怎当医生?比起医术医德,医生更需要是同理心,当你能从心底去贴近患者时候,能感受到她痛苦时候,你就离名真正医生不远”
她今天救个人,也亲眼见证条生命消散,这和她在医学院里学到根本不样,这里医生活生生地都像手术机器。
他们优秀,他们完美,他们冷血。
于归把头埋入膝盖里,像只鸵鸟样蜷缩起来,任由身旁放着手机直震个不停也没有接起来。
“头孢曲松钠!这换错药是要死人啊!”于归嗫嚅下:“……”
“你什你!天天都是你!也不知道医务处是怎招人,什下三滥货色都敢往仁济附院招”边说着边拿眼白剜她,于归垂着头,像只受惊兔子。
“就是啊,你这什医生啊,也太不负责任吧!”患者家属回过神来义愤填膺,上前推她把。
“还有那次给爸换药也是,扎针扎几次没扎进去,那手都肿老高,你说说爸这八十岁人能经得起你这折腾吗?!”
拉扯之间于归胸牌被扯到地上,几个家属踩几脚。
“情况就是这样”陆青时汇报完,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候,院长叫住她,从旁衣架上颤颤巍巍取下自己白大褂递给她。
“孩子,辛苦,换下衣服,去出门诊吧”年迈院长架着老花镜,两鬓斑白,说话语速平和温暖。
她可以看不起任何人,但是对这位大学医院院长,年过花甲依然坚守在手术台上老人保持足够尊敬。
陆青时微微俯身:“谢谢您”
“新来,躲值班室干嘛呢?外面堆活儿看不见吗?去过下床”同事过来砰砰敲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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