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完自己想要情报之后,玫瑰将安妮撇到边,开始在这间资料室里翻箱倒柜起来。
她想找到实验室平面图。
“你们俩,去看看电脑。”
她对季鸫和任渐默说道:
“电脑需要研究员权限,只有你们‘身份’才能浏览。”
季鸫承认,以他目前阅历,他实在很难理解安妮想法,也根本没法判断,这女人这做,到底能不能算是为那个孩子好?
……
就在季鸫这稍微分小会儿神时候,众人问题就又绕回到疫苗本身上。
“疫苗是支浅蓝色针管,是主管用个冷冻手提箱偷偷带出来,然后亲手帮打上。针管上确实印标签,好像是串数字或者编号,但具体是什,真没注意……”
面对复数咄咄逼问,安妮边努力回忆,边回答道:
季鸫低头看看自己手表。
在安妮说出疫苗和养子情报时,他手表上进度条明显往前窜小截。
这意味着什呢?
——根据季鸫经验,这意味着,疫苗或是养子这两个情报中其中项,或者二者兼有,是能够直接影响到“世界”进程关键线索,绝对不能轻忽!
而且,他隐隐觉得,安妮刚才那番剖白中,似乎处处都透着自相矛盾之处。
她在“身份”两字上加重读音,暗示过之后,就扭过头去,接着在文件柜上翻翻找找起来。
季鸫
“注射口是五根针状,打完针以后伤口会红肿,然后留下个伤疤……”
她指指自己胳膊,“就跟你们刚才看到那样。”
所有人都听得很认真,并且默默地将疫苗特征给记下来。
从此刻开始,为能在这个“世界”活下来,在疫苗事上,这房间里活人就都成为彼此竞争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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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名叫“苏林”小男孩儿并不是安妮亲生儿子,某种程度上,这个孩子存在,对尚且年轻美貌她而言,是种无比沉重束缚和负累。
季鸫个十九岁童子鸡,别说组建家庭养育后代,从中学时代就开始专心练射箭他,连女孩儿小手都没摸过。
他尝试把自己代入到同等境地中,艰难地脑补下,只觉得若是换成他话,根本不会愿意养自己丈夫和别女人生下来儿子,就更别说那孩子还身患重疾,连走都不能走。
然而在安妮自己陈述里,她又确实养育和照顾那小孩七八年,为此还做出相当巨大牺牲,而且把他送进研究所初衷,也是为给他治病。
可安妮又似乎知道,研究所正在做实验危险性很高,要不然她不会提前接受疫苗注射,既然如此,她又为什会把半身不遂养子送入如此危险境地之中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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