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人民公园发生的那件事,乔语初也知道来龙去脉,明明就是他们出言不逊在先,此刻又上门来挑衅,她护崽心切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“凡事有因才有果,如果不是你朋友出言不逊在先,也就没有这回事了,更何况本来就是打擂台,愿赌服输,怨不得别人,输了还非要找上门来斤斤计较的,我也是头一次见。”
秦扬斜着眼睛瞟了她一眼:“你又是谁?”
“滨海省队,乔语初。”
“又一个打职业的,怪不得。”秦扬又从口袋里掏出烟盒,取了一根烟点上。
谢拾安目光里似含了冰碴,冷冷看着他,一字一句道:“起、开。”
“我就不起怎么着,除非你和我打一场我就起来。”秦扬摊了摊手,一脸无赖。
谢拾安攥紧了拳头,喉头上下滚动着,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,眼看着就要动手,上完厕所的乔语初总算赶了回来,一把把人拉到了身后。
“怎么了?”
曹睿听见动静,也赶了过来。
着球拍就要冲上来,被人一把拉住了。
“急什么,不就是个黄毛丫头,这你都打不过,真丢人。”
“你又是谁?”谢拾安终于停下了动作,漫不经心瞥了说话人一眼。
说话的男人大概二十五六上下,染了一头红毛,穿的也不伦不类的,脖子上挂了一条金链子,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。
男生在他耳边小声嘀咕:“秦哥,就是她,这小丫头片子技术不错,上次我们两个人都没打过她。”
“我说你们滨海省队都是一帮酒囊饭袋没意见吧?最好的成绩就是全国大赛的亚军了吧,别说奥运会了,这些年连一个打进世锦赛的都没有,废物东西,也就只能在公园里打打野球,欺负欺负学生了。”
秦扬往地上啐了一口
“哟,秦公子啊,稀客。”他说着给人递了一根烟,秦扬借火点燃,幽幽抽着。
“怎么,你这儿的陪练还能拒绝客人了?”
曹睿赔着笑:“哪能啊,她不算是陪练,是我朋友来玩的,秦公子给个面子?”
秦扬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烟圈。
“我给你面子,谁给我兄弟面子?既然都是朋友,那也好说,切磋切磋呗,要是输了,那就是我秦扬技不如人,从此再不提这件事。”
被称做秦哥的男人捏了捏拳头,松松筋骨:“姓秦,单字一个扬,听说你把我兄弟打的很惨啊,怎么样,有没有兴趣和我打一场?”
一场比赛打完,谢拾安收拾着落在地上的羽毛球,头也没抬一下。
“我说了,今天没兴趣,管你是谁。”
她正要铲起一个球,面前猝不及防落下一片阴影,紧接着手上一紧,球拍就被人踩住了。
秦公子一手插兜,居高临下看着她:“怎么,欺负完我兄弟就想跑啊?你们打职业的,都这么不要脸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