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破釜沉舟的念头,简常念开始了下半场的比赛。
乔语初本以为下半场可以轻松拿下,谁知道一上来就碰了颗钉子,简常念利用自己灵活的跑动,以及几个假动作骗了她的位置,接连得分。
看着对方眼里闪烁着的战意,乔语初心里一震,这才多久啊,她才集训了三个月,就已经和有着数十年球龄的自己打的
在乔语初不断的拉扯之下,简常念有些疲于奔命,因为体力消耗过度,一个本该接到的网前球,她跑慢了一步,被人抢先拿到了赛点。
一切都在按她的设想走着,但不知为什么,乔语初却有些高兴不起来。
还是简常念见她情绪不好,主动过来握了手。
“没事的,语初姐,还有下半场呢。”
落后七分的巨大差距,很难在下半场追回来了,除非乔语初犯一些致命“失误”。
输得那叫一个浑然天成,没露一丝破绽。
扳平了一局来到赛点的简常念欢欣雀跃着跑下了场,丝毫没察觉到自己今天多半是要无了。
严新远叹了口气,真是个没心眼的傻孩子啊,只希望她下一局能超常发挥拿下这两分了。
乔语初走回休息区擦汗,谢拾安瞥了她一眼。
“别擦了,有汗吗?”
。
她拿着球拍跃跃欲试:“语初姐,你可要小心了,别被我吃分啊。”
乔语初笑的眉眼弯弯,可出手却毫不留情:“哈,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姜才是老的辣了。”
站在场外观赛的梁教练道:“这一局简常念多半是要赢了。”
场上的形势确实是简常念这边占优。
乔语初动动唇,想说些什么。
简常念轻轻晃了晃脑袋,眼眶微红,但却像往常一样笑了起来。
“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,这一场我打的很尽兴。”
乔语初一愣,旋即轻轻回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我也是。”
气的乔语初拿毛巾扔她:“改天我就要拿针把你的嘴缝上。”
谢拾安接住毛巾又扔回给她:“不是准备放水的吗?怎么又全力以赴了?”
乔语初深深看了一眼简常念。
“因为我有一种感觉,不全力以赴的话,我可能会输。”
第三局。
严新远啪嗒啪嗒抽着烟袋:“表面看起来是赢了,但实际上是挖了个坑给她跳呢。”
“啊?你是说——”梁教练也疑惑了起来。
“你以为乔语初为什么能一直待在滨海省队这么久,还拿到过全国大赛的女双亚军,本身实力并不弱,不要被她笑眯眯的外表所欺骗了。”
“当一个擅长打防守反击的选手放弃了防守,只能说明她在刻意保存体力,别忘了还有一局决胜局呢,论起技战术来,简常念可落后了别人不止十万八千里啊。”
严新远感叹着,这一局果然如他所料想的一样,乔语初12:21输掉了比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