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叔……阿姨……实在是……没办法……外婆她
简常念数数,加上硬币总共是三千多块钱,这些就是外婆全部积蓄。
匣子底下还压着张照片,外婆那个年代只有黑白照,小小婴孩被老人抱在怀里。
那个时候外婆还算年轻,也没有被生活压弯脊梁,眼里还有明媚光。
照片底下印着行小字:
摄于1996.3.15日。
“全国大赛下周就开打,这时候请假不就相当于主动放弃参赛资格吗?”
次日清早训练,简常念位置上少个人,有队友窃窃私语。
“那家人住院也不能不管啊,是你你怎选?”
被问到队友挠挠脑袋:“唉,也不知道,训练吧训练吧,严教练来。”
谢拾安做着训练前热身,跳起来狠狠个扣杀把球砸到墙上。
就可以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严新远还想说什。
简常念摇摇头,打断他话。
“真没事儿,明天不还要训练吗?撑得住,您放心吧。”
不知道为什,严新远总觉得,就个晚上功夫,这孩子神情坚毅得,仿佛脱胎换骨。
她出生日子。
简常念捧着这些零钱,看着这张照片,潸然泪下,然而她知道留给她时间不多。
少年拿袖子擦干眼泪,把照片放好,匣子回归原位,又去床头整理些外婆手工做绣活,有鞋垫枕巾什,通通打包好,还有家里其他些能卖东西,今年刚收成大米,地里小菜等等。
做完这切之后,她带支笔,怀里揣着笔记本急匆匆地又出门。
十四五岁孩子正是自尊心强,面皮薄年纪,外婆又常教导她凡事靠自己,能不求人就不求人,所以站在周沐家里,面对她父母复杂目光,简常念还未开口,泪就掉下来,磕磕绊绊地道。
在他们紧锣密鼓地开展赛前特训时候,简常念看外婆情况大致稳定下来,抽空回趟家。
推开院门,熟悉景色,却再也没有人笑着迎接她,简常念眼眶热,险些掉下泪来。
少年揩揩眼角,看鸡鸭都饿得直叫,先去打开篱笆,剁野菜和饲料拌在起扬在地上,看着它们满院跑吃欢快,小声道。
“吃吧,多吃点。”
做完这切之后,她又跑回里屋,到处翻箱倒柜,总算在衣柜最深处找到外婆藏钱匣子,拉开看,大堆花花绿绿票子。
“唉,那好吧,有什事就让医生给打电话。”
他即将转身离去时候,简常念又把人叫住。
“对,严教练,明天训练就不参加……”她说这话时候虽然是笑着,但笑比哭还要难看。
“可能得跟您请个长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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