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门在她眼前关闭,简常念泣不成声,在曹睿出来找她时候,又很快擦干眼泪。
“去洗手间洗把脸,马上就来。”
看着谢拾安从立峰大厦里跑出来,等在路边乔语初立马迎上去。
“
她漆黑瞳孔里倒映出自己心如死灰,破罐破摔模样。
简常念凄然笑:“说,只要有钱拿,现在让做什都可以。”
谢拾安攥着她衣领手有些抖,她咬着牙,忍住没拳打过去。
“你现在马上跟回去,全国大赛……”
提起全国大赛,脑袋里那根弦彻底断掉。
队每个兄弟姐妹,难道会不帮你吗?”
这几天简常念几乎没怎合过眼,脑子里整天琢磨都是钱事,神经紧绷得随时都要断裂,听她说起这些,所有委屈通通袭上心头,眼泪唰地下就下来,带着哭腔吼着。
“借!变卖家里所有值钱东西,挨家挨户地去村里借钱,跪在周沐父母面前求他们帮帮,你以为不想跟你们借钱吗?!大家每个月就拿那点津贴不知道吗?!从没进集训队开始,严教练就直在帮,不知道吗?!这不是五十百,这是十万啊!”
“要是那种没心没肺,得寸进尺人,就是骗也要把这钱骗到手,可是有良知,谢拾安,有良知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……”谢拾安眼底闪过丝复杂之色,默默攥紧双手。
简常念把把人推开,流着眼泪嘶吼。
“什全国大赛,不参加!什羽毛球,也不打……现在就想救外婆,从小爸妈就不要,是她把从垃圾堆里捡回来,照顾,保护,她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亲人,谢拾安你究竟明不明白?!”
突然发力让谢拾安猝不及防,倒退几步才站稳,看着她声泪俱下歇斯底里模样,瞬间好像又回到从前,爷爷刚去世那段时间。
心脏仿佛被亿万只蚂蚁啃食,熟悉,隐秘,酸涩痛感。
谢拾安默默咬紧下唇,她不再多说什,转身按下电梯下行键。
简常念哽咽着,自嘲道:“不能什,现在什都能,只要能赚到钱,你别说让去陪人打球,就是让像孙倩样去陪人喝酒,陪人睡觉,……”
话音未落,衣领就被人提起来。
谢拾安盯着她眼睛,眼角有些红,字句道:“你、再、说、、遍。”
自从认识她以来,谢拾安在她面前所展现出来都是副冷漠淡泊模样,偶尔也会有口是心非时候,即使她和秦扬他们打球也是因为不服输成分居多,从没有真正生气过,更何况是提着别人衣领质问。
两个人离近,彼时还有身高差,谢拾安拎她跟拎小鸡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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