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拾安拿起易拉罐也灌了一口,在心里道。
“那我也是个变态。”
和自己的家人不能说,和队友就更不能说了,但是和作为对手的谢拾安可以。
金南智握着易拉罐,自顾自地,轻声道。
“作为家族里最小的孩子,从小到大,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是得不到的,就连我当初想当职业选手,他们百般不愿,还是被我以绝食为由妥协了,但只有这件事——”
谢拾安看着她的样子,坐实了自己的猜测。
“所以你还真喜欢我们队长啊?”
“很奇怪吗?”金南智苦笑了一下。
谢拾安摇摇头。
“不奇怪。”
这话说的金南智瞬间炸毛了,悄悄红了耳朵,拍着桌子,虚张声势道。
“你……你别乱说啊!谁……谁为她了!我要拿冠军……我才来的好不好?!”
谢拾安拖长声音“噢”了一声。
“我也没说什么,你脸红个什么劲啊。”
“……”
嘛不拉简常念跟你一块出来吃饭啊,有个人说话聊天也能解解闷啊。”
谢拾安摇摇头。
“不了,我树敌太多,她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。”
金南智看着她因为比赛失利有些消沉的样子,砸吧了两下唇。
“啧,这可不像你,我印象中的谢拾安,在赛场上无往不胜,意气风发,私底下也是非常特立独行,勇敢无畏的人。”
金南智苦笑了一下。
“我知道无论是我撒泼
设身处地的想一想,尹佳怡吸引她的恐怕不止是世界第二的排名,惊才绝艳的球技,应该还有在异国他乡那些孤立无援的时候尹佳怡伸出的手。
对于溺水者来说,旁人随手抛出的一根稻草,却是他们全部的救赎和希望。
这样的感情,谢拾安再清楚不过了。
听她这么说,金南智眼里闪过了一丝诧异,拿起易拉罐,和她放在桌上的汽水轻轻碰了一下。
“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呢。”
金南智面无表情端起泡面杯就要朝着她的脑袋浇下去,谢拾安轻咳一声,默默坐远了些。
“冷静,冷静。”
上海市的街道上都种满了梧桐树,街边建筑也都偏向法式洋房,充满了中世纪的浪漫风情。
在静谧的夜里,梧桐树下,街边的长椅上,一对情侣背对着她们接吻。
金南智盯着他们片刻,收回视线,不着痕迹叹了口气,放下了手中的泡面杯。
谢拾安一怔,手里的叉子掉在了泡面杯中。
金南智耸耸肩,又眨巴了两下眼睛,明明是安慰人的话,说的也像是在下战书一样。
“老实说,你是除了尹佳怡外,我最想打败的人了,我辛辛苦苦训练三个月,大老远地从首尔飞到上海,你可别让我失望啊。”
谢拾安笑了一下,又把叉子拿了起来。
“是为我吗?我看是为了我们队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