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别动别动,我已经跟赛事组委会申请了,他们同意了
“疼吗?”
简常念被人拽着手腕,低垂眉目,摇了摇头。
下一刻,谢拾安俯身过来,拿卫生纸小心翼翼地拭去上面尚未干涸的血迹,又轻轻吹了吹,试图吹走嵌在肉里的小石子沙砾。
她的呼吸温热,一股痒意从手心传到了四肢百骸,简常念往后缩了一下,仓促地红了脸。
“不……不疼……”
“我动一下肚子就疼,你要让我过去吗?”
简常念这才不情不愿起身,磨磨蹭蹭地坐到了她床边的椅子上,没好气道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手给我。”
简常念一怔,目光落到自己手上,回过神来,猛地就要往后一缩。
“那这样吧,在医院住一晚,口服和静脉滴注抗生素治疗,控制炎症,再看看情况。”
护士过来先替她扎上了针,谢拾安点了点头道。
“麻烦您了。”
万敬和医生几个人都出去谈话了,病房里一时之间,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。
简常念坐在对面的床上,背对着她,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没吭声,摆明了就是还在生气。
万敬和队医在身侧护着她们进了电梯。
谢拾安虽然瘦,但运动员嘛,身上都是肌肉,骨骼也都很结实,算下来也不轻了。
她有些担心她会体力不支,谁知道简常念竟然一口气把她背到了停车场,就连在电梯里也没让她下来走过一步路。
队医提出要替换着背,简常念还不肯。
谢拾安嘀咕:“看不出来,你还蛮有劲的。”
“不疼也要让护士来给你消消毒。”
“拾安。”
万敬走了进来,简常念趁势收回了手,大松了一口气,回味着她刚刚拉过的地方,心里莫名地涌起了一股暖流,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了。
“万教练。”谢拾安动了动,就要起身。
万敬把人按好。
谢拾安已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。
她又不敢挣扎,怕弄痛她。
就这么一点一点,被人掰开了掌心。
她心急如焚跑下楼去找队医的时候,不小心在公寓门口的台阶上摔了一跤,手心还有膝盖上都有伤。
谢拾安眼里有浓的化不开的夜色,轻声道。
谢拾安看着她的背影。
“过来。”
叫第一遍没反应。
她又轻轻道:“常念……”
尾音拖的长,带上了一丝求和的意味。
她声音小,简常念低着头只顾走路,没怎么听清,以为她又开始疼了,回头看了她一眼,默默加快了脚步。
“再坚持一下,马上就到了。”
车一路畅通无阻地把人送到了医院里。
医生在检查过后也说,她现在的身体状况,其实是不适合再做剧烈运动的,有穿孔的风险。
奈何谢拾安一直坚持,众人面面相觑,谁也拗不过她,医生没办法,只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