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,语初在哪个病房呢,我过去找她。”
简常念这回没再阻止她。
“骨科。”
双脚一沾地,腹部的刀口缝线处就是一阵剧痛,谢拾安咬着牙,扶着门框,一步步挪了出去。
她刚出骨科楼层的电梯,就看见一个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手里拎着开水瓶进了病房。
简常念垂下了眼眸,她有些不忍心告诉她来的并不是乔语初,而是金顺崎。
谢拾安只当她不说话便算是默认了,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,生锈的脑袋总算是能慢慢思考了。
“那她现在人呢?”
“回她妈妈那里了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……”
谢拾安再次醒过来,还是在医院里。
她睁开眼,望着雪白的天花板,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一般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直到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简常念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。
“你醒啦,医生刚给你换过药,说你的手术切口有点感染……”
!你作为主教练,你说她有潜力,好,那你倒是说说,这一年多以来,她倒是打出什么成绩了?!”
“我……”严新远一噎。
对方见他答不上来,讽刺一笑。
“都是干这行的,你我心里都清楚,一个运动员过了二十五岁连世界大赛都没参加过,职业生涯也就这样了,你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好好培养培养谢拾安。”
“纵观体坛,大器晚成的也不是没有啊,她既然想打,我们就应该给她这个机会,再说了,她是目前为止最适配谢拾安的双打运动员,马上奥运会就要开幕了,你们不能在这个时候……”
她咬着牙扶着墙走了过去,透过病房门玻璃看见乔妈妈躺在床上,金顺崎亲密地揽着乔语初的肩膀坐在
谢拾安眼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,生怕她昨晚来的不是时候,恰好撞见了那一幕。
简常念把苹果放在了桌上,语气波澜不惊的。
“我回去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,就又跑到了你家去找你,到的时候你已经躺地上了。”
谢拾安心里松了一口气,还好还好,那就是没看见。
吊瓶里的液体已经输完,她自己掀被下床。
谢拾安偏过头去,看了她一眼,目光又从她手里的苹果落到了床头放着的营养品上。
“有人来过?”
“嗯。”
“是语初吗?”
她抓住了她的手腕,急切地问。
严新远咽了口唾沫,苦口婆心地替她争辩着。
“得了吧,你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啊,谢拾安在单打上的造诣远比双打深的多,双打只会拖她的后腿,你既然也是谢拾安的主管教练,就好好替她想想吧!”
严新远目光扫过会议室里其他人的脸,就连梁教练都没吭声,他坐了下来,颓然道。
“再给我点时间,让我好好和她谈一下,再决定她的去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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