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简常念每每回忆起严新远,想到不是他严厉,也不是他那杆标志性老烟枪,而是这个夏天傍晚,他们三个人起骑着训练基地里老旧自行车,沿着门前那条飘着稻香田间小路悠哉悠哉地晃荡。
路那长,仿佛怎也没有尽头样。
那是她如这路边小草般野蛮生长十六岁,也是青春期里最后欢愉时光。
路
谢拾安倒也不怯战,唇角勾。
“要不你们起上吧,个个打,太浪费时间。”
对面连输两局,气喘吁吁简常念和其他队友们对视眼,纷纷点头,扔球拍扑上去。
“起上就起上,干她!”
糟糕。
“随行人员名额有限,让你跟着去伦敦,也是想着在生活上你们能互相照料,而且你现在最重要是积累大赛经验,看多就知道怎打。”
简常念也知道这个名额来之不易,恐怕还是万敬看在严新远是他师兄份上才给,不仅让她跟着谢拾安去伦敦,甚至还把她安排进国家队赛前集训名单里。
她也不想辜负严新远好意,只好点点头。
“知道,严教练,到北京定好好训练,即使不能上场,也不能丢咱们滨海省队脸。”
严新远这才满意地笑起来。
看。”
***
简常念和谢拾安临去北京最后次训练,严新远也特意到场,在场边看着她们打球。
简常念打完局,回到休息区。
“您真不跟们去啊?”
谢拾安暗道不好,拔腿就跑,可早已有人把住门,训练室空旷无处可躲,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,很快就被人按倒在地,挠着痒痒。
“你们干什呢?!还不快住手!”
梁教练在场边疯狂吹着哨子,嘴都气歪,也无济于事。
严新远看着她们嬉戏打闹背影,唇角浮起笑容,眼神却有些感慨。
拾安,常念,已经没什可以教你们,往后路,就要靠你们自己走下去。
“诶,这才对嘛,比赛开始,快去吧。”
简常念应声,拿着球拍又跑上场。
滨海省队内每周都有擂台赛,按照训练赛成绩排名次,名次低可以挑战排名高,赢会有特殊津贴伙食补助以及休假等等福利,用来激励队员们良性竞争,不断拼搏,挑战自。
目前总成绩排名第是,谢拾安。
自从大家都知道她现在世界排名第七之后,纷纷摩拳擦掌,吵着嚷着要跟她对打。
“伦敦那远,又不是上海,这队里还有堆事呢,走不开。”
听他这说,简常念就有些垂头丧气。
“那不去伦敦,陪们到北京总可以吧。”
谢拾安打着球,也朝这边投来关注目光。
严新远拍拍她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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