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白照片上严新远微笑着看着她。
严教练,严教练……
那些被她刻意尘封起来画面又次涌入脑海里,做错事温柔又严厉批评她人,训练室里耐心教导她人,上场前会为她细心整理衣领人,在知道她
简常念在医院门口拦下出租车。
车辆渐行渐远,离开闹市区,路两旁风景从高楼大厦,变成望无际稻田。
谢拾安脸色变。
车停下来时候,她推开车门,拔腿就要往回跑,简常念跟上去,把人拽回来。
“你不是想死吗?这就是死人待地方。”
简常念拎着饭盒冲进来,抬手就甩她巴掌,沉默这多天,她总算是爆发。
整个人边哭边骂,抖像个筛糠。
“谢拾安,你有完没完!”
她那巴掌,打不轻,谢拾安苍白面容上,浮起片红痕,她只是咧着嘴笑。
轻蔑,不屑,讽刺,生无可恋,笑。
垃圾桶里,就这样,总也不见好。
乔语初也来看过她几次,跟金顺崎起来,也不知道是为什,好像经过这次事后,她大脑就自动开发出种避障功能。
不想见人在眼前也看不见,不想听话,重复几遍也听不见。
乔语初费半天口舌,见她还是副麻木不仁,神游太虚样子,估计半个字也没听进去,无奈叹口气,转身拉着金顺崎走。
病房里又恢复往昔平静。
谢拾安次次想要挣脱她,不知道从什时候起,她力气竟然比她还要大。
她就这徒劳无功,挣扎着,抗拒着,被人裹挟着,搡到恩师面前。
陵园里风呼呼刮着。
简常念咬牙切齿,红着眼眶。
“你不是想死吗?!来啊!当着严教练面,你亲口跟他说,你不想活,你想退役!也不用想那多办法,又是安眠药,又是自残,你今天就头撞死在这,绝对不拦你!”
“你为什要救?”
简常念直以来都是柔软,因为年龄小,在队里经常被欺负,很少大声说话,也从不敢跟人呛声,就是这样个人,听她说完这句话后,粗,bao地动手把她从床上扯下来。
她红着眼睛样子,看上去比她还像个疯子。
谢拾安被人拖着,踉踉跄跄地往外走。
“你要带去哪?”
护士进来给她换药,留置针扎进手背上青色血管时,谢拾安心里竟然有丝隐秘爽感,她甚至希望扎再深点,再痛点。
护士走后,她盯着手背上留置针瞅许久。
这长,又这细,不知道扎脖子会不会死?
终于,谢拾安慢慢抬起右手,撕开左手手背上胶条,股脑把针拔出来。
细小针管里往外滋着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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