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和孩子在家不用吃饭吗?”
谢妈妈一把摔上了衣柜门。
“我知道你什么意思,但那也是我女儿,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我已经抛弃过她很多次了,这一次我一定要站在她身边!”
国家队。
会议中心。
谢拾安身上属于少年的那种锐气,也在悄无声息间,被磨平了。
寒暄过后,她还是想当面跟他说一句对不起,然而不等她张口,程真请求狱警帮忙把她托简常念送进来的那张CD又还给了她。
谢拾安看着狱警递出来的这张签名唱片,怔了怔,慢慢红了眼眶。
程真隔着玻璃,笑了笑,一如从前。
“我觉得你现在比我更需要它。”
简常念却又趴了下来,像只小狗一样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胳膊,满是依赖。
昏暗的房间里,她的眼眸里含着泪,熠熠发光。
“拾安,你别赶我走,严教练不在了,我……只有你了。”
谢拾安一怔,心脏仿佛被人大力撞击了一下,又酸又涩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到了眼眶。
她揪着简常念衣领的手松了开来,改为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。
队的领导说要把办公室腾出来,他桌上还有很多书,以及新列的训练计划还没来得及实行,我都舍不得扔,全都搬回自己宿舍了,还有他的烟斗,也都带回来了。”
“他也没什么亲人,这些东西也不知道转交给谁,我带着,权当是个念想。”
“我从小就没有父亲,第一次感受到父爱的温暖竟然是那次药物中毒,他背我去医院的时候,所以,他不在了,我真的好难过。”
“但是我又不敢在你面前哭。”
“那你现在怎么又敢了?”
万敬当着所有领导的面撂了胸牌。
“你们要封杀谢拾安,先封杀我!我师兄因为妞妞的事
***
一大早,谢妈妈就在家里收拾东西,还换上了一百年也难得穿一次的正装。
她的丈夫冷眼看着她忙碌。
“什么意思,今天不用送小孩去上课了吗?”
“今天周六,学校放假。”
“睡吧,明天……明天要做的事还有很多。”
***
在召开新闻发布会之前,谢拾安去了一趟江城市监狱探望程真。
许久不曾谋面的两个人都有些陌生。
程真理了寸头,下巴上长出了胡茬,瘦的厉害,穿着橘黄色的囚服,带着手铐脚镣,显得身形有几分佝偻,但人看起来还算精神。
简常念吸了吸鼻子,索性一股脑把眼泪鼻涕全糊在了她的衣服上。
“现在就随便吧管他的,忍不住了,太难受了,想哭就哭了,再说了,我抱着你,你就是想z.sha,也不能了。”
“如果我有洁癖,你现在已经被我一脚踹下去了。”
简常念破涕为笑。
“来不及了,擦都擦了,你现在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