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跟你说,你再考虑下。”
谢拾安脚步顿,没说什就走。
等到出医务室大门,简常念好奇道。
“万教练让你考虑什啊?”
谢拾安脸上表情始终淡淡。
万敬听这话,吹胡子瞪眼。
“还学会临阵脱逃还。”
简常念挠挠脑袋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嘿嘿,反正是友谊赛,而且,担心拾安嘛,正儿八经赛场上可不会这样。”
“队医,她怎样啊?”
漫长分钟犹如过个世纪。
队医把抽出来满满针管积液放在托盘里,这才开口劝道。
“想法和万指导样,你上次在奥运会上半月板本来就受伤,这次旧疾复发,虽说不至于到参不赛程度,但半月板损伤是不可逆,你还年轻,往后职业生涯还长着呢,不必急在这时。”
谢拾安咬咬唇,刚想说什,门口传来脚步声,简常念人未到,声先至。
“拾安,你怎样?!”
打完世锦赛,国家队短暂回国休整不到三天,又马上投入到紧张赛训中,备战九月中旬开始仁川亚运会。
八月底天,潮湿闷热,又阴雨连绵,再加上近个月来连轴转。
谢拾安膝盖旧疾又复发。
医务室。
队医拿着注射器替她把膝盖积液抽出来,整个过程中,她始终咬着牙,言不发。
“没什。”
看她没事,简常念也就放下心来,又恢复如既往叽叽喳喳,没心没肺。
“说起来,这也是第次参加亚运会呢,拾安,大满贯是包括亚运会吧?”
谢拾安不轻
简常念把话头转向队医。
队医望谢拾安眼,还没开口,她抢答。
“没事,就是扭下,已经不疼,正准备回去呢。”
简常念想过来扶她,谢拾安自己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。
万敬看着她背影叮嘱道。
在她冲进门前那刻,谢拾安手疾眼快,拿起托盘里针管扔进旁边医疗废弃物箱里。
简常念闯进来,扑到她身前,左瞧瞧,右看看,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个洞来。
谢拾安唇角勾起丝不易察觉笑意。
“没事,你不是在和男队打友谊赛吗?”
“比赛还没打完,就听说你在训练室摔跤,就赶紧跑过来。”
万敬看她额上冒出豆大汗珠,方面担心她,方面亚运会又迫在眉睫,谢拾安作为中国队绝对主力,在这个时候旧伤复发,他时之间,也进退两难。
“要不……这次咱们只参加单项吧?”
“报名表不都已经交上去吗?”
谢拾安抓着椅子扶手指骨都泛白,好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完整句子。
“交上去,也能申请退赛。”万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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