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死,也要死在赛场上。”
“你……过来!”
简常念四下看了看,把人拉进了僻静的更衣室里,砰地一声关上了门。
“放开我!”谢拾安把人甩开,想要离开,看她又堵在门口,扯了下唇角,冷笑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简常念看上去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,眼圈都红了:“你别告诉我你是来打比赛的,你做完手术才多久,能不这么折腾自个儿吗?!”
人心总归都是肉长的,万敬说的恳切,一屋子的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隔了半会,才有人说。
“可竞技体育就是竞技体育,我们给她一个参赛名额,这对其他队员来说,不公平。”
“反正世锦赛前也都是要内部比赛的,那就照国家队的规矩来,择优录取,这样,总没意见了吧?”
参加内部测验,这已经是万敬能为她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。
拾安上吧。”
“什么?我没听错吧,就她那个身体,能撑过一轮都是谢天谢地了。”有人质疑。
也有人反对。
“我不同意,世锦赛每支队伍参赛名额都有限,她上去了,就有人要替补,人家别的国家都是拣精兵强将上去打比赛,我们倒好,谢拾安从前是强,可今时不同往日了。”
这话一出,立马就有人附和。
谢拾安只是冷冷看着她。
“我和你有关系吗?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,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。”
“我——”简常念一口气没提上来,脱口而出:“我是你师妹,是你搭档,是你朋友,是这天底下除了严教练外最关心你的人!”
“你要是真的关心我,为我好,就别管我!我想打球,想站在赛场上,不想再像个废物一样在家里一坐就是一天,无所事事!”
谢拾安一字一句,像是在赌咒发誓。
当然,这事提前也没跟其他队员说,所以当简常念在体育馆外的走廊上撞见她时,怔了一下,直到谢拾安面无表情走她身边过。
她猛地回过了神来,追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:“你来干什么?!”
谢拾安背着球包,语气淡淡的,反问。
“我还没被国家队开除呢,为什么不能回来。”
今天是全队测验的日子。
“对啊,我觉得简常念现在状态挺好的,完全可以顶她的空白。”
“而且,她昨天心理评估不是没通过吗?这样怎么打比赛啊,在赛场上出了状况,谁负责?这也是为了她好。”
万敬锁着眉头把烟摁熄在烟灰缸里。
“你们说的我都明白,只是你们别忘了,当初是谁以一己之力挑起了整个国家队,她又是为了什么,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。”
“她去年伤的那么严重,最难的时候都还在为了国家荣誉奋战在赛场上,她没有放弃,我们也不该放弃她,再给她一次机会,试试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