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现在他眼见着这据说是法研所来什主任忽然脸色大变,二话不说就往工厂里冲,完全被
柳弈在脑海里回忆着刚刚匆匆走过遍厂房内部结构。
他记忆力虽然很好,但却并没有到“过目不忘”程度,而且在只有朦胧晨光和手机电筒照明条件之下,更让人无法看清细节,模糊些原本应该注意到疑点。
柳弈咬住下唇,手指无意思地摩挲着小女孩画那张画儿,似乎陷入沉思之中。
大约过足有分钟,才忽然扭头看向戚山雨,声音里带点儿并不明显颤音:“戚警官,你还记得,五楼最边上那间仓库结构吗?”
…………
戚山雨有些遗憾,若是证人只有个年纪不过六七岁小孩儿话,那描述真实度和可信度都难以避免必须打上折扣。
于是他想想,问另外个问题:“那,您去您家闺女房间时候,大概是晚上几点呢?”
妇人努力回忆会儿,不太确定地说道:“大概是半夜两点吧,反正肯定是挺晚。”
戚山雨和两母女对话时候,柳弈却低头默默地盯着小女孩画下那张笔法稚拙图画。
“倒吊”、“窗户”、“光斑”、“歪曲”等等关键词,总让他有种难以言明熟悉感,使他觉得自己似乎隐约触到某个直以来都被他们忽视掉可能性,但中间又好似隔层迷雾,让他伸出手想去触摸隐藏其中真相时候,偏偏又落空。
……
“这就是所谓心理盲区!”
柳弈几乎是路小跑重新回到工厂,脚步如风地冲在最前面,他身后跟着戚山雨,还有那脸茫然不知所措小辅警。
“什、什盲区?”
这小辅警中专毕业以后就入伍当三年大头兵,今年退伍之后刚刚考上本区辅警,入职还没几个月,平常接触都是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小纠纷,这次被上头派来暂时守着工厂,只被交代过必须看好,但究竟涉是什案子,他却压根没有点儿概念。
他想想,忽然问道:“大姐,从您家小姑娘房间看出去,能看到工厂哪几层?”
中年妇人被柳弈这个问题弄得忽然懵下。
说实话,她在自个儿那屋里住那久,只知道每个窗户望出去能看到大致景色,但具体能看到哪栋楼房哪层,她却是从来就没有仔细研究过,也根本不觉得有这个必要。
中年妇女和女儿对视眼,皱着眉很努力地回忆会儿,“那工厂院子种好些树,长得还挺高,加上还有几间平房挡在中间,视野不太好……所以,猜……”
她犹犹豫豫地看看柳弈那对炯炯盯着她眼睛,“左右也大约不过就是……最顶上那两三层楼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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