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弈刚刚进入一丝不苟的工作状态中,连头也不抬,随口回了一句:“进来。”
带着一堆需要柳弈签名的委托书,连续跑了两趟。
当他第二回赶到医院的时候,已经时近傍晚了。
抬眼看了看窗户外头渐渐黑沉下去的天色,江晓原忍不住朝柳弈抱怨:“老板啊,虽说事急从权,当时您情况危险,只能就近送医吧。”
他苦着脸说道:“可您现在都稳定了,就不能转个院回市区里?开发区这边离法院所足有三十多公里呢!”
“你可别咒我了!”
柳弈竖起眉毛,“我明天就出院了,还转什么院?”
江晓原连忙点头哈腰,“好好好,我错了,我错了!”
柳弈已经恢复到了不用卧床的程度,他从病床上下来,找了件外套披到身上,把委托书和附带的资料搁到床头柜上,一页一页地翻看了起来。
就在这时,他的病房门传来了几声“叩叩”的敲门声。
那敲门声很轻,还断断续续的,光听那节奏,就能看出门外之人的犹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