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心理学系教授显然还没玩够这种猜心游戏,“这次嘛,就猜猜……那个人是谁,好吗?”
“哦?”
红灯转绿,柳弈将视线移回正前方,发动车子,“好,你就猜吧。”
“这些收据很多很杂,说明他常常要出门东奔西跑,而且没有固定路线。”
嬴川指指车载音响上方小置物格里那些五颜六色小票儿,“还有,他打算报销这些出行费用,证明他工作可以报销路费,而且收入情况并没有宽裕到让他不计较这些小钱程度。”
“你车子后面放件外套,应该是有人坐在现在坐这个位置上换衣服,换好以后,随手就把外套搁到后座去,下车时候忘拿。”
他轻轻地摇摇头,说道:“衣服尺码应该比你号要大,材质和剪裁也很普通,颜色有些老气,点儿不像你平日会穿那些,所以不会是你东西。”
嬴川看着那件黑色薄夹克,眼神中闪过丝晦暗难明精光:
“那人把衣服落在你车上,但他没急着找,而你也不紧着还,只能证明,这车子是他随时想用就能用,车上衣服也是他想取就能取,说得对吗?”
柳弈车子刚好开到个路口,他在红灯车流中停下,转头看副驾驶座上嬴川眼:
朋友或学生会送你这样小物件儿,而且,如果不是关系足够亲密人,送你这些你也不会真用上。”
他手指加点儿力道,将那中国结扯得笔直。
“猜,也许这是你恋人妹妹送给你?你们关系已经亲密到能够被家人接纳程度,是这样吗?”
虽然这个缀着小铃铛挂件确实是戚蓁蓁送给他,而且还是小姑娘听说自家“嫂子”受伤住院以后,特地从某个据说十分灵验观音庙里求来平安符。
但柳弈听着嬴大教授那好似自己能够洞察切语气,心中那点儿不爽就更加明显,颇为不耐地怼回去句:
他又指指悬挂在后视镜上金粉色中国结,“他家里有个可爱小姑娘,应该是个顾家好男人,呵呵。”
说完,嬴川最后指指后座上那件黑色夹克
“嗯。”
他这次倒回答得很干脆,“对,恋人经常用车,所以东西也就随手搁这儿。”
“看得出来,你们感情很好。”
嬴川笑着说道:“所以你可以很轻易地接受他在你私人空间里留下这多明显痕迹。”
他笑眯眯地看着柳弈双眼,“那,再来猜猜好。”
“难道就不能有个十来岁小侄女,逢年过节什送个小礼物吗?”
“呵呵。”
嬴川没有继续反驳,只淡淡地笑声。
“当然,还有最后样。”
笑过以后,嬴川扭头朝后座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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