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去拉车门，想要将它打开。
然而电路短路，门闩扣得死死
，任他如何拉拽，依然纹丝不动，压根儿无法拽开。
车子里面，柳弈朝着戚山雨
个劲儿地大力摇头，意思是想告诉他，这门根本开不
。
既然门开不，那就只能从窗户里出来。
戚山雨果断地拔出□□，拉开保险栓，然后照着空无人后座玻璃来发。
所幸这片水域并不深，只有四米左右，水中能见度也比较高，他几乎是眼就看到柳弈那台车头撞瘪香槟色BMW。
戚山雨心脏顿时“咯噔”往下沉。
柳弈身上追踪信号，在半小时前就消失。
如果从那时开始算，这台车子已经在水里泡不短段时间——他完全不敢想象，如果他家柳哥没能及时逃出来话，现在车子里到底会是怎样个场面。
戚山雨双脚用力蹬几下，如同支离弦箭矢般，蹿到自己熟悉BMW前，扒到驾驶席玻璃上，举着手电朝车窗里照。
着信号路赶来，随即发现路面不正常轮胎印，以及被车子撞毁栏杆。
“车子定是掉到水里去！”
名警官手里擎着把强光电筒，将光圈投向栏杆尽头那片黑暗水域，语带焦急地说道：“也不知到底掉进去多久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已然有个人影擦着他身体，“噗通”下跳进水里。
“喂！”
后窗玻璃瞬时如蛛网般碎裂，水迅速从破口处涌入，瞬间填满车中仅剩空间。
戚山雨用手掰掉窗框边缘玻璃渣子，而柳弈则狼狈地翻到后座去，试图从破掉窗户处往外钻。
小戚警官伸长手臂，抱住柳法医两条胳膊，将人拽出来，然后手扶住他腰，手划水，带着人往上浮。
这时，又有好几个警官下水。
他们原本就是
车子里，几乎完全灌满水。
戚山雨看到，他恋人正手脚并用地艰难地凫着水，脸部紧贴车顶，就着那不足个指节微小空间，艰难地换着气。
很显然，柳弈此时也看到车窗外光。
他先是两眼圆睁，脸上露出绝处逢生时又惊又喜表情，然后抬起手，疯狂地捶打着窗玻璃。
确定柳弈还活着，戚山雨只觉得心头块大石落地。
警官唬跳，扯着嗓子，徒劳地对着水面上圈圈涟漪放声大喊：
“小戚，你怎
直接就跳下去！这样很危险！你知道吗！”
其实，柳弈车子掉进去水域，是条河涌。
这条河涌水质尚算澄澈，水流也很平缓，平日里偶尔会有附近村子村民在这里垂钓，还能钓上些小鱼小虾什。
戚山雨嘴里叼着把防水手电，以潜水姿势，头朝下地往河床深处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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