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怪你,害
“希望它以后长得再胖些,就叫千斤吧……千斤,千斤,好不好呀?”
萧钦时站起来。
恍惚阵,离开这小小通房。
千斤摇着肥硕屁股,跟在他身后走出。
这时,何孑忽然从外面转入,手中捧着封信:“太子殿下,这是公主离开西京之前让老奴交给您。”
小床上仿佛躺着个人,听到他动静,撑身而起,揉着眼睛朝他看过来。
萧钦时走过去,伸手——
对方却又忽然变成那副冷冰冰模样。
君子陶。
他缩手,人影在眼前散去。
那张脸固然还是很美,但却已经褪去所有女气,那并不是他太子妃。
太子妃……
他已经没有太子妃。
萧钦时失神落魄地从汤中起身,披着湿漉漉长发,缓缓行出。
他望着太子府内熟悉切,徐徐转过曲折长廊,路回到主屋。
萧钦时只怕会不悦,但现在,他根本没有时间想这许多。
走走停停,路回到西京时候,却还是连元宵都没赶上。
放大家都回去休息,萧钦时走回太子府。
出去三年府中如既往,何孑在门口热烈地迎接他,殷勤地问:“殿下终于回来!奴才们已经准备好热汤,殿下可要放松下?”
暖池里雾气萦绕,熟悉黑蔷薇屏风在雾气中渗出几分幽暗。
萧钦时打开信封。
受萧不容影响,她写起书信来十分直白。
第句就是质问:你为什不回信?还背着自己跑去关州?!
你知不知道,就是因为你直不回,行李都收拾好,母后都不许出京!!
凭什去个破关州也要跟你起啊!
穆云间是他妻,君子陶却只是个小小匠人。
他是男子,这辈子也无法成为他妻。
萧钦时缓缓蹲在床头,双手交叠在床板上,把脸靠上去。
脚边忽然有什动静,他低头去看,床底下钻出条油光水滑小狗。
四目相对。
他立在屋内站阵,看着他伏过桌案,睡过大床,坐过椅子,还有倚过朱红木柱。
手指擦过上方,仿佛还能穿过时光抚摸到对方温度。
忆起他那时胆小又惶恐模样。
低笑声。
缓缓行向后面通房,伸手拨开门帘。
萧钦时走到池边,宽衣入水,微微向后仰头,放松下来,
恍惚之间,身后似乎进来人,接盆水,细软手指抚过他长发,把他头放在盆中,素指撩起水浇在他发间,轻声细语:“这样可以?”
萧钦时缓缓睁开眼睛,怔怔望着对方犹带稚嫩脸庞,然后,那张脸逐渐有些变化,褪去稚气与娇艳,变得风流又秀雅。
萧钦时拘起水泼在脸上。
是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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