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煦是楚阳之子,素有小军师之名,若叫他看到自己,定会明白穆云间的身份。
巩紫衣微微放下了竹编的筐子,在出手拦他和坐着不动之间徘徊。出手拦他可能会,ba
那厢,坐在屋檐下看巩紫衣编筐子的楚煦第三次回头看了一眼室内,皱眉道:“君大哥,这屋里的老鼠很多吗?”
他怎么总是听到木头断裂的声音。
“还好。”巩紫衣的话一向很少。
“这样可不太好。”楚煦也是个善良而热情的少年,他道:“我看君公子手无缚鸡之力,大哥你倒是有些武艺,却双目失明,这老鼠跟造反似的在这儿咯吱咯吱,弄坏家具也便罢了,万一啃断房梁砸了你们怎么办?”
巩紫衣:“……”
的婚礼,我母后问他,人都不在了,怎么成婚?太子妃的婚礼,有许多祭拜的仪式,还有许多三跪九叩,没人的话,是无法礼成的,可是我那傻兄长啊……他自己捧着婚服,身上还带着鞭伤,硬生生帮嫂嫂走完了太子妃该走的路……那本该是嫂嫂走向他的路……”
似乎是想起了那日威严宫廷之中,寂静行走的红袍太子,萧素素眨了眨眼睛,带着心疼地道:“可他明明都帮嫂嫂走完了那段路,却还是未能见到她,嫂嫂也不知去了何处……如今到底是生是死……”
一只帕子递了过来。萧素素抽了抽鼻子,道了声谢,放在鼻间嗅了嗅,又转脸来看他,道:“你的味道和嫂嫂好像啊。”
“……”你们一家人都是属狗的吗?!
“但又有些不一样。”萧素素又闻了闻,鼻子有点堵,她取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,道:“我也不知为何要与你说这些……可能就是你跟嫂嫂太像了,这也是我想与嫂嫂说的话,我好想告诉嫂嫂,兄长有多喜欢她,他一直在等着她回来……嫂嫂是兄长喜欢的第一个人,他性子有些固执,估计这辈子也就只会喜欢她一个了……虽然话本里都说倾尽一生爱一人有多美好,可那是我兄长啊……若当真要耗尽一生去等一个人,也太苦了点。”
你是懂盖房子的。
“我进去看看,回去城里找人给你们抓一抓。”
他挽起袖口,转身往屋里去,巩紫衣略作沉吟,开口道:“还是算了。”
楚煦道:“不麻烦的……”
屋内,萧钦时站在被捏坏的椅子旁,眉头紧锁。
她把自己的帕子收起来,抖了抖穆云间的那个,认认真真折了起来。
穆云间下意识伸手想接回来,却见她直接揣在了自己的胸口,转脸看他,道:“子陶哥哥,你今日还要去种树吗?”
穆云间默默把手缩回,道:“我手里还有活儿,今日应当不去。”
“别的活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准备献给祖母的紫檀木雕,哥哥可想好刻什么了?”
“……公主要的急,我还要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