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自己就像被蛇缠住了,越挣扎,对方便将他缠的越紧,无论是手脚还是唇舌,都已经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。
……连呼吸,都不属于他了。
他细白的手指犹如溺水一般揪住对方肩膀的衣料,先是很紧,逐渐脱力,偶尔又抽搐般地猛地收缩一下。
这疯狗……
逐渐回过神来的时候,是因为对方终于放开了他的嘴唇,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,穆云间稍作镇定,一手从他肩侧来到腰间,重重拧了他一下。
他条件反射地便想推他。
嘴唇未贴之前,他尚且平静,但当双唇相贴,对方柔软的唇瓣犹如花朵一般被挤压下去的一刹那,萧钦时便像是突然失控一般,猛地上前一步,以身躯将他抵在了柜门上。
门外,巩紫衣编着竹筐的手微微一顿,竖起耳朵聆听。
几息后,他默默收回耳朵,眼观鼻鼻观心地专注于手中的竹条。
穆云间眼前有些发黑。
子被他罩住,听他低声道:“那丫头居然喊你子陶哥哥。”
“公主确实有些自来熟……”穆云间挂上第三件衣服,察觉对方的脑袋慢慢贴上了自己得肩头,他又往里面挪了挪,萧钦时像牛皮糖一样贴过来,耳畔鬓角传来他沉缓的呼吸:“她还要带你回西京。”
“我连你带我去北境都没答应,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。”穆云间不自在地往旁边去,道:“远一点。”
萧钦时却隐有兴味:“在你心中,我是比她要亲近的?”
“不然呢。”穆云间没有反驳:“若叫她知道我是她心心念念的嫂嫂,我还有活路么?”
萧钦时吃痛,猝然狠狠咬了他一口。
穆云间瞬间拧眉,冷脸瞪他。
男人微微眯了一下眼睛,在他冰碴似的视线下,又慢慢凑过来,舔了一下他被咬疼的地方。
他耳边是微微颤动的柜门声,与此同时,还有对方重而细密地从他唇上碾磨而发出的细微的滋滋声,以及舌根被纠缠的濡湿的搅拌声。
他耳朵发烫,脑子也烫了起来。
时隔三年,萧钦时阴郁未改,那贪婪的本性却有所增加。
就像一口咬住猎物的狼,任由对方如何挣扎,都会死死的咬住,不到猎物断气或自己满意,绝对不会松口。
穆云间憋的脸颊通红,大脑也缺氧了起来。
萧钦时鼻尖停在他的发顶,唇角扬了一下。穆云间已经挂好全部的衣服,后退道:“让开点。”
他双手去关上柜子的门,转身的时候,脚下却忽然踩到了萧钦时的脚,整个人往柜子倒了一下,下意识伸手揪住萧钦时的衣角,那一点点的力道,却拽的萧钦时身体前倾。
穆云间本想用他借力,他一前倾,他便不得不往后,背部一下子撞在了柜门上。
萧钦时则顺势,自然无比的欺身,吻住了他的嘴唇。
穆云间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