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,皇后素来爱子如命,会不会劝不回太子,反而被太子说服?”
楚阳试探,萧不容却哈哈大笑了起来:“楚相多虑了,
“素来得体的楚相,如今纽扣都错位了,还说没事?”
楚阳惊醒,急忙低头检查了一番自己,然后快速把纽扣调整好,笑道:“今日出来的匆忙,让陛下见笑了。”
“何事如此匆忙?”
“这不是,突然听说陛下前两日从新晋的妃子那里,新得了一副残局,想赶紧一睹为快。”
萧不容一愣,又失笑地点他:“你呀……真是个棋痴。”
她想做什么?
楚煦是她看着长大的,加上有萧素素在,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。
只是……如今儿子在皇后手里,他就要慎重行事,不能给萧不容出奇奇怪怪的主意,以免惹怒对方。
他来回踱步。
事情是由萧不容而起,理应由他来解决。
儿子寄来的家书。
他一如既往地净了手,把纱帽摘下,然后换上了舒适的便服。
再将家养的一只肥大的橘猫抱在怀里,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,用最享受的姿势拆开了儿子的家书。
楚煦从小到大就没让他操过心,出门在外也是事无巨细,家书就像写话本似的,路上遇到了好的坏的都会告诉他,这让他每日都有了盼头,读儿子的家书,就像是在与一个老朋友闲聊,给他一种每时每刻都在见证对方成长的感觉。
但今天,他在翻到第二页的时候,猛地坐直了身子。
两人很快在棋盘前围坐,萧不容道:“朕昨日尝试解了一下,还没有头绪,但这种事情,定难不住楚相。”
“陛下谬赞。”楚阳捏着棋子,一边观棋,一边道:“皇后已经走了近一月,不知可有消息传来?”
“只是听说她弃车行马,想是要尽快解决钦儿的事情,其他的还不知道。”
楚阳点点头,往上面补着棋子,道:“皇后是难得的良配,陛下真是有福之人。”
萧不容笑了一声,“是啊,她对朕,确实没得说。”
楚阳缓缓停下脚步,思索。
看来如今最好是静观其变。
无论如何,他还是去了一趟宫中,坐在轿子里的时候,他将胸前整齐的纽扣解开,重新扣得错位。
到地方的时候,萧不容果然一眼发现了不对: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没什么。”
身上的橘猫被惊得从他身上跳下去,然后回头,用烟嗓凶巴巴地对他瞄了一声。
楚阳抬手做出抱歉的手势,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中的所有内容。
他迅速把里面的三件事分成了两大类。
一个是当今圣上的家事,一个被圣上的家事牵连的可怜臣子的非典型私事。
圣上的家事不用管,他没有必要平白去承担对方得知消息那一刻的恶果,重要的是自己的儿子如今落在皇后手里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