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怒是她不守职业道德把线索告知他人,间接造成孙向明身亡,愤怒是她利用专业知识,替自己制造完美不在场证明,游走在法律边缘。
不平是凭什她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,凭什她可以毫无悔意,又凭什被打到站都站不起来还是咬牙吐不出个“错”字。
林厌骨头才是真
那是种残缺到令人心悸美。
长时间对峙几乎让两记个人体力殆尽,林厌静静躺在地上,任凭雨水冲刷着自己身体,虚弱到手指都抬不起来,但她仍觉得解脱仍觉得痛快,仿佛她打越狠那些积压在自己心里东西就能轻松些。
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,她时常会想,为什那些害过人畜生都活好好?
为什她还活得好好?
为什偏偏是她初南呢?
是巧,你要是再晚来步,说不定连个囫囵尸首都没有。”
宋余杭双目赤红,直觉得股热血直冲上头顶,想也未想屈腿就是个膝撞,同时抓住她背部衣服,狠狠顶,把人从头顶掀翻过去。
林厌从花坛里灌木丛直接摔进水泥地里,后脑勺着地,疼得不轻,五脏六腑都要散架。
手上伤口泡在水里渗出淡红色血迹。
宋余杭跌跌撞撞爬起来,把人从泥水里拽起来,她看着近在咫尺这张脸,是那好看,却也叫人心生寒意。
所以当李诗平提出那个交易时候,她没有拒绝。
林厌躺在地上,眼角滑过两行清泪,她得感谢这场雨为她保留最后丝尊严。
宋余杭看着那双眼睛,那里面片死寂,没有星星也没有自己倒影。
借着酒劲,她发泄完,可是现在开心吗?并没有。
她也说不清心里究竟是什滋味,既愤怒又不平,隐隐还有丝失望。
“你既然知道人是孙向明杀,手上又有关键性证据,为什不告诉?!”她晃着她衣领,声嘶力竭:“可以亲手逮捕他,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个亲手剥夺他人生命畜生!”
林厌被她晃得连声咳嗽:“咳……咳咳……没用……你知道吗?”
她冷不丁抬眸,眼里水光潋滟:“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,丁雪早就想离婚,孙向明家,bao,最严重次把人打进医院,脾破裂,住个月。”
那拽着她手停住,林厌唇角又弯起嘲讽笑意:“在李诗平鼓励下,丁雪提出离婚,孙向明不同意,闹上法庭,调解三次,最后不准离婚,也就在这个时候,丁雪发现自己怀孕。”
宋余杭松开手,林厌倒在地上,圈发皮绳早就被扯断,头长发荡漾开来似海藻般散在积水里,脸上有被树枝划出血印子,也有被宋余杭打出来淤青,但仍是美得惊心动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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